與阿奴冰霜似的麵龐充塞殺機,怒不可遏地呼喝著,轉身擲出一柄飛劍。“你竟然敢背叛夫人,我要殺了你!”
“再見。”
柳如複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手中不停散出迷離光暈的彼岸遊陡然一滯,不到萬分之一秒,整個人登時被裂開的空間通道包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早就看與阿奴不爽了,也不是第一次對她起殺心。
可以說在很早的時候,柳如複跟與阿奴的第一次見麵時,那時候就已經漸漸起了殺意。曾經麵對柳如複的提問,與阿奴三次都沒有選擇回答。
對方的傲慢及目空一切,使柳如複不止一次在想怎麼弄死與阿奴。
帶有不滿的殺心種子早已種下。
恰逢眼下的時刻開花結果。
何況柳如複本就是一個臥底的身份,哪有像其他頭目一樣有忠心可言,眼下會做出背刺的舉動可謂是理所當然。
隻見那一柄鋒銳的飛劍洞穿空氣,卻已是晚了一步。
“嘖嘖嘖。
“瞧我看見了什麼。”
趙霓裳隨手一劍斬滅漫天飛劍,帶有趣味的目光直視與阿奴,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為糜夫人手底下的妖怪都十分忠心,想不到也會親眼見識到背叛的一幕。”
其實以趙霓裳的能力足以在彼岸遊帶著柳如複逃跑前將其截下,不過李馗突然傳音說早已在外麵做了部署,於是便將目標重新放在了與阿奴身上。
“趙霓裳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這話兒。”
與阿奴當真是氣得目眥欲裂,運起體內陰氣封堵住毒液的蔓延,旋即竟將因中毒而發紫近黑的手臂生生砍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狠聲道:
“所謂的湯山鬼母就是一個笑話,現在不過是借助長城的勢力耀武揚威,要沒有他們,你早就是一堆枯骨。”
輸人不輸陣。
與阿奴這時候可不會任由趙霓裳嘲諷。
同時,她也認識到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那就是門內一直在尋找的內鬼,居然是一目五——白鬼。
跟隨糜夫人身邊數百年的時間,與阿奴對一目五幾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如果是正常的白鬼,他肯定會跟青鬼一樣,哪怕心裡害怕得要死,也一定會為大局著想做出犧牲。
這種反常的舉動不會是白鬼能做出來的。
一瞬間,這段時間關於柳如複的種種事跡快如閃電地掠過與阿奴的腦海,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在此刻變得越來越明顯,更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白鬼的真麵目是誰?
他的背後是誰?
安排白鬼在夫人手下是何用意,打算要做什麼?
不行,我可以死在這裡,但是這個消息必須傳回青丘。
一想到這兒,與阿奴微眯起眼,旋即竟主動朝趙霓裳發起進攻,寬大的袖袍再次湧出乾元五煞,森森白氣如同一條巨蟒奔騰而出。
此乃與阿奴自己修煉的乾元五煞,肯定是無法到達糜夫人的高度,以怒、憂兩種極端情緒為主,輔以金木水火土五運之氣。
同一時刻,與阿奴舉起獨臂,食指在自己喉間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一隻指甲蓋大小的伏蟲穿破血肉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