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字型的公寓樓。
“就是這兒了。”
一個穿著紅色背心,滿頭是汗的少年對旁邊三人說道:“朱叔叔的家。”
“謝謝了。”
沈國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趕緊回家休息吧。”
“那個……”
少年瞥了眼緊閉的鐵門。“朱叔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啥事,就是他要換一個工作崗位,我們來幫他們收拾下行李。”呂百歲說道。
此言一出,少年緊張的神情立馬得到舒緩,笑容重新掛在了臉上。
“行,那我走了。”
“等等……”
呂百歲這時突然喊住少年,後者回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笑著道:“有個好奇的事,看你這麼緊張,你跟朱哥平常的關係很好嗎?”
“好呀!”
少年沒有懷疑,畢竟兩人身上第二軍的製服就足以打消很多防備,說道:
“朱叔叔的人緣那是出了名的好,在郵信局辦事,平日樓裡大家有什麼不便的事也能拜托給朱叔叔,朱叔叔也樂意幫忙,而且願意教我們一些軍事上的技能。”
“原來是這樣。”
呂百歲輕輕點頭,掛著親和的微笑。“沒事了,謝謝你。”
“不用。”
少年有模有樣地敬禮,旋即風似地跑遠下樓。
呂百歲收回目光,轉眼就看見沈國申意味深長的眼神投來,沒好氣道:
“你要是就這麼讓他走了,這小夥子今晚肯定輾轉難眠,說不定還會跟家裡說,到時候難保給我們的工作造成阻礙……”
“行行行。”
沈國申連忙打斷,“知道你是好意。”
旋即,沈國申握住門把,一股震動的力量自掌心湧出撬動鎖芯。
“哢嚓……”門鎖應聲而開。
“厲害啊,以往這事沒少乾吧。”見到這一幕,呂百歲打趣道。
“閉嘴。”
沈國申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這小子開玩笑能不能分清楚地方,他這時都在考慮回去要不要申請換搭檔了。
呂百歲尷尬地瞥了眼旁邊。
一名麵容清冷、身形矯健的女戰士站在兩人身後,全程一言不發。
她就是歲暮派來跟進案子情況的人。
剛才兩人一出郵信局就看見女戰士出現在軍車旁,在出示身份後,女戰士隻說了一句——林晨那邊有人在跟進,他們可以直接對朱宏光展開調查。
於是乎,他們來到了朱宏光的住所。
……
“進來吧。”
沈國申推開稍顯老舊的鐵門。
女戰士環顧一圈,伸手在門邊上按下按鈕。
頂上的吊燈明滅間,屋內的陳設也映入了眾人眼中,房間並不算大,一張桌椅,一張床,三個人走進來都已經稱得上擠了。
“朱宏光居然是第四軍先登團的老兵。”沈國申一眼注意到牆上掛著的軍功章,那幾枚斧刃與槍械相交的勳章,正是第四軍先登的標誌。
沈國申心中不覺已多上敬意,看著疊得整齊的床被,感慨道:“出乎意料的乾淨簡潔啊,不過畢竟房間的麵積擺在這兒,似乎也放不了其他東西……”
話正說著,沈國申倏地注意到呂百歲的神態,一反先前的玩笑,變得寡言沉默,不停地在打量著什麼,不禁皺下眉。“怎麼了。”
“有問題。”
呂百歲沉聲說道。
“什麼問題?”開口的不是沈國申,而是那名女戰士。
呂百歲拿起桌上空掉的酒瓶,臉色不是那麼好看。“他可能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