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錦衣衛原來不止能打,還能說會道。”
“小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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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雲嬈一上馬車就被容珺抱到腿上。
容珺雙臂將她的細腰及後背錮得死緊,異常安靜,一個字也沒說。
車廂內的氣氛,比剛才在清雲樓還要可怕壓抑數十倍。
雲嬈原本不敢說話,但男人抱著她的力道實在太重,她覺得自己被勒得快透不過氣來。
那種沒有辦法呼吸的窒息感實在太讓她恐懼,她不想再一次感受,很快就顫聲求饒:“公子,好疼啊,奴婢快透不過氣了……”
容珺聞言果然鬆了力道,卻驟然將她轉了過方向,讓她背對著自己。
男人厚實強健的胸膛再次貼上她的背,她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儘管男人什麼事都沒做,依舊隻是安靜的抱著她,但他的坐姿向來大馬金刀,這個姿勢實在太過羞恥。
他的嘴唇就靠在她的後頸,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她敏|感的耳根處。
後背與耳根仿佛有火不停地往上燒,衣裳下的雪|脯隨著呼吸,起伏越發的紊亂,沒一會兒,雲嬈就徹底羞紅了臉。
男人卻似毫無所覺,原本落在她腰間的指尖,忽然動了起來,緩緩往上,沿著衣裳上的繡紋,來到已經染上一層緋紅的脖頸,在她的下顎與嘴唇,流連忘返了好一會兒,才又往下幾許,溫柔而又緩慢地摩挲著那宛若下弦月的胎記。
沉默的一路的男人終於開口:“嬈兒。”
雲嬈非常怕癢,男人指腹帶著薄繭,劃過肌膚的力道又刻意放輕,像是怕會碰疼、碰碎一般,莫名的折磨人。
她擔心他還在生氣,忍著癢意,咬著下唇不敢出聲,眼神已經有點飄,聽見他突然喊自己,茫然的“嗯?”了聲。
帶著嬌意的嗓音,聽得人骨頭都要酥。
雲嬈自己聽得耳根一麻,猛地回過神來,又羞又惱的按住他的手。
男人似乎是被她的害羞給逗笑,輕笑了聲,終於打破這讓人難熬的壓抑氣氛。
“冰糖葫蘆好吃嗎?”
雲嬈好不容易放鬆的情緒,一下子又繃緊。
她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忍不住想,這馬車怎麼還沒到國公府啊?
小姑娘不肯開口,男人的大手又回到她小巧的下顎與嘴唇,來回摩挲,極富耐心地重問了一遍:“是什麼味道的冰糖葫蘆?嗯?”
最後的尾音雖然溫柔到極致,雲嬈卻聽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不敢不答:“豆、豆沙餡味的。”
容珺嗯了聲,聲音聽不出喜怒:“剛好是你最喜歡吃的豆沙餡。”
“公……”她想跟他說,鐘鈺也喜歡吃,嘴裡卻剛竄出一個音,臉就被扳了過去,下一瞬,嘴唇被重重的含住。
吻來得措手不及,充滿掠奪與熱情,力道大得似要將她拆吃入腹,帶著毫不掩飾的處罰意味。
雲嬈吃痛,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卻反被男人重重的按進懷中,吻得更凶,隻能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吻。
最後還是馬車已經到了國公府,容珺才鬆開她。
“吃不出什麼味道。”他舌|尖輕緩的舔|過自己的嘴唇,表情有些懊惱,如鴉羽一般漂亮的長睫半落,“那,那個豆沙餡冰糖葫蘆,好吃嗎?”
“不、不好吃,”她拚命搖頭,氣息微亂,“我隻喜歡公子買給我的。”
容珺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滿足而又愉快的笑了起來,將她抱到一旁坐好,從懷中拿出帕子,慢慢悠悠的擦起她的臉,就如小時候兩人第一次見麵那般。
男人的手很漂亮,乾淨有骨感,充滿力量。
他微微垂首,細心且耐心的替她整理好被弄亂的衣襟及裙|擺,忽然說:“嬈兒之前說,想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雲嬈茫然的應了聲:“對。”
“我已經派人下江南打探關於你親人的消息。”
“什麼?”她眼瞳驟然緊縮。
容珺笑了笑,將她扶起來,在她準備踩著矮凳下馬車時,忽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一路抱進國公府,毫不在乎下人們訝異的目光。
雲嬈怕他的舉動會惹怒國公爺與長公主,掙紮著想下地,卻反被他抱得更緊。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瞳仁漆黑如墨,不帶一絲光亮和情緒:“再給我一點時間……”
兩人穿過一道垂花門。
“很快就能找到他們。”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所以,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