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清楚岑時卿的個性,前世容珺不許她出門,所以岑時卿直到兩家開始議親,才想到要見她一麵,在嫁進國公府前,給她一個下馬威。
這一世兩人提前見了麵,岑時卿提前想下她威風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走?
“你彆去,我去!我去會會她們。”鐘鈺見雲嬈起身,連忙按住她的手。
雲嬈搖頭:“這本就是我該受的,怎能讓阿鈺替我。”
她不止得去,還要被修理得越慘越好,這樣才能讓容珺明白,國公府一點也不如他想象中安全。
前世容珺完全不知她曾被郡主叫到明月軒,當時容珺為了陸君平的儲君之位,日日忙得不可開交,不是每天都會回府。
她不想他回府時還為這種事煩心,在明月軒所發生的事,一個字也不曾跟他提過,但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笨了。
有些委屈不該自己忍,痛了難受了就要說出來,不然沒人知道。
鐘鈺說不過她,也知道容穗穗仗著榮國公的寵愛驕縱的很,要是容穗穗真的親自過來飛羽苑“請”雲嬈,榮國公定會發火,到時雲嬈隻會更難堪。
“好,我們一起去。”鐘鈺拉過雲嬈的手,緊緊握住,安慰道:“你彆怕,有我陪著你幫你撐腰,她們不敢太過分的。”
雲嬈抱住她的手臂,一雙眼笑得彎了起來:“我哪有這麼膽小。”
鐘鈺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故意取笑:“不知那日在清雲樓,是誰一見到容珺就嚇得眼眶都紅了。”
雲嬈難為情的抿了抿嘴,百口莫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怕容珺。
沒想到就在兩人要隨著容穗穗的丫鬟春玉離開飛羽苑時,卻一步都還沒能踏出去,被守在飛羽苑外頭的護衛們攔了下來。
春玉瞪著帶攔在她們麵前的男人,臉色微變:“張大人這是何故?”
張識客氣笑笑:“大將軍有令,沒有他的命令,雲嬈姑娘不能私自離開飛羽苑半步。”
春玉覺得荒謬:“我是三姑娘的丫鬟,三姑娘要見她,就在明月軒沒要去哪,張大人若是不放心,隨我們一塊去明月軒便是。”
張識頭一天被容珺叫來守在飛羽苑時,就覺得他家將軍荒謬至極,但荒謬又如何?將軍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沒有得令,哪怕是國公爺或長公主親自來了,他也絕不放人。
張識悄悄瞥了雲嬈一眼。
小姑娘肌膚嬌嫩,一雙美目水汪汪的,嬌媚的都能滴出水來,身姿曼妙,姿容絕倫,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難怪能把將軍迷得神魂顛倒。
“你知道我家三姑娘是何人嗎?她可是永嘉郡主,不止三姑娘等著,就連太傅家的岑大姑娘和丞相府的溫大姑娘也都等著,貴人們的時間寶貴,不是張大人耽擱的起的。”
沒想到無論春玉如何氣急敗壞,威逼利誘,張識皆油鹽不進:“嗯嗯,姑娘說的對。”
“我說得都對還不快讓開。”
“恕難從命。”
“……”
雲嬈握著鐘鈺的手忽然一重,悄悄與她對看一眼。
前世容珺雖也有叫人守著飛羽苑,卻不是此人,就隻是尋常護院。
鐘鈺湊近她,小聲道:“容珺怕你被人偷了是不是?居然護你跟護寶貝一樣,把自己的心腹叫來守著國公府的小院子。”
張識不是尋常人,他也算出身名門,不止是兵部侍郎的小兒子,還是容珺母家那邊的人,十三、四歲就跟在容珺及陸君平身邊,最後還跟著他們一塊到邊關,說是心腹也不為過。
雲嬈自然認得張識,也覺得荒謬。
鐘鈺愁眉苦臉:“這人將飛羽苑守得滴水不漏,我這下真的得再去找岑煊求救才行,否則還真不知要如何……”
雲嬈突然拉住她。
鐘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正想問她怎麼了,就看見容珺急匆匆地踏進飛羽苑。
“誰敢帶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