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七)
容珺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宴間敬酒了,他滿腦子都是少女羞|澀的垂眸抿唇,嬌嬌滴滴的喊著自己“子玉哥哥”的模樣。
她看著自己的眼裡全是歡喜與依賴,雙頰浮現兩朵醉人的紅雲,將那本就極為漂亮的杏眸,映襯的更加明亮。
臉上的笑容,甜得人的骨頭縫都酥了。
隻一眼,他便覺得渾身有火在燒,臉尤其更是燙得就要冒煙。
少女見到他滿臉通紅的愣在原地,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不動,還抬起杏眸,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小聲嗔道:“子玉哥哥為什麼不說話?”
撒嬌的小語氣,又嬌又軟又甜,容珺的心臟瞬間跳得快要炸裂。
最後還是喜婆看不下去,打破尷尬,說新郎官這是被小娘子迷神魂顛倒,才會如此失態,像根木頭似的,隻會傻傻的看著她。
少女聞言,嬌|嫩|酥|軟的雪膚飛快地泛上一層漂亮至極的薄紅,羞羞答答的低下頭去,玉指緊張的絞在一塊兒,再不敢抬頭看他。
最後容珺是被喜婆及阿肆半哄半勸下,才好不容易被拉離喜房的。
阿肆對於自家公子一掀開少夫人的紅頭蓋就走不動,一副丟了魂的模樣簡直沒眼看,整個人憋笑到快得內傷。
喜宴上敬酒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個個都像是要把新郎官灌醉一樣,容珺也不知是開心傻了還是怎麼的,竟是來者不拒。
容珺俊美的臉龐很快就泛起薄紅,鳳眸微醺,浮現淺淺醉意。
勸酒的人見新郎官眼帶醉意,頓時更來勁了,一邊使勁的灌著酒,一邊起哄著要鬨|洞|房,進喜房瞧一瞧新嫁娘。
岑煊怕妹妹大婚頭一晚就得獨守空房,皺著眉就要上前,卻被溫延清笑眯眯的按住了肩。
“元燁莫要擔心,隻怕是那些人都醉了,子玉也不會醉。”
兩人相識多年,溫延清對於容珺的酒量可說再清楚不過。
岑煊坐了回去,淡淡的哦了聲,訝異挑眉:“千杯不醉?”
溫延清溫潤一笑。
果不其然,到最後那些勸酒的人一個個醉得東倒西歪,容珺仍是那副微醺的模樣,端的是清雋儒雅,隻是微醉的鳳眸,看起來比平時還要不好親近,冷漠疏離。
喜房內,知知已經浴沐更衣完畢,換上大紅寢衣,容靜姝擔心她太無聊,期間還過來陪了好友一會兒。
知知聽見容珺被人灌酒,有些不安的嘟起嘴:“那子玉哥哥回房時,豈不是醉醺醺的?”
她眼裡掠過一抹嫌棄:“酒味好難聞的,我不喜歡。”
容靜姝怔了下,聽出嫂嫂這是在嫌棄兄長臭,忍住不噗嗤笑出聲:“那、那你們喝完交杯酒之後,你跟阿兄說,不浴沐就不許上榻,不就香噴噴的了?”
知知聽見好友的取笑,柔如凝脂的雙頰驀然一紅。
容靜姝沒有待太久,陪著知知說了一會兒話很快又離開喜房。
容珺回房時,知知都等到快睡著了,坐在喜榻上,歪歪斜斜的靠著床柱,不停的點著頭。
卸了妝的小臉更顯白|嫩,猶如凝脂白玉,柔|膩似酥。
知知是被男人的酒味給醺醒的。
嬌氣的小姑娘最討厭酒味了,一睜眼,就委屈的嘟著嘴,小聲抱怨:“子玉哥哥喝了好多酒……”
並且非常不給麵子的露出嫌棄的神情。
那嬌氣的小模樣,不知有多可愛。
容珺喉結輕滾,眸色漸深,溫柔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可奈何:“知知乖,喝完交杯酒,我便去浴沐更衣。”
男人俊美絕倫的臉龐上,布著一層層的薄紅,很是好看。
知知決定看在他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漂亮的模樣,暫時先原諒他。
兩人勾著手臂,喝合巹酒時,少女還有些迷糊,這酒比她想象中還要甜,一點也不苦。
容珺渾身都是酒味,剛才已經答應小嬌妻要浴沐,很快就叫了熱水。
候在門外的阿肆聽見公子剛進房就叫熱水,不由得心中大驚:“這才一刻鐘不到,這麼快?!”
大概是阿肆進房倒水時的目光太過古怪,還一邊小聲安慰自家公子,跟他說,少夫人還小,沒關係的,她什麼都不懂。
屋內很快再次傳出容珺略顯暴躁的怒吼聲:“一身酒味,不覺得臭嗎?想什麼呢!”
阿肆這才明白自己錯怪了公子,滿臉尷尬的退了出去。
容珺的好心情和緊張都被阿肆氣沒了,煩躁的泡進浴桶之中,正想著待會兒要怎麼跟小姑娘解釋,才不會嚇到她,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便從背後攀|抱|上來。
他心臟重重一跳,還來不及偏過頭看是誰,耳邊就傳來小姑娘嬌嬌甜甜的嗓音:“子玉哥哥洗好慢啊。”
一瞬間,鼻腔滿是少女獨有的清甜香味,他不由得呼吸一窒,以為是自己醉得太厲害,出現幻覺了。
小姑娘很快就俯著身子,歪著腦袋探到他臉側,笑嘻嘻提醒他,這不是幻覺:“子玉哥哥看過避火圖嗎?”
說的同時,一雙柔荑極不安分。
容珺渾身僵硬,一時間竟忘了阻止她。
“知知……”他喉結滾了滾,低沉的嗓音已經沙啞的不象話。
少女不知何時已經繞到麵前,趴在浴桶前,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己。
白裡透紅的臉頰染滿醉人的緋|紅,就連那漂亮的杏眸也染著醉意,歪著腦袋,笑容嬌憨的看著他,細聲嘟囔:“子玉哥哥果然跟那些小人不一樣。”
紅撲撲的臉頰微微鼓起,她噘著水潤潤的紅唇,傻呼呼的笑了下:“你比小人好看多了,不止好看,還漂亮。”
薄薄的肌肉不止緊|致漂亮,看起來還充滿爆發力,腹|肌也很結|實,腰側的肌肉線條更是流暢漂亮,完美得就像是精心雕刻出來的一副畫。
她就知道,子玉哥哥果然跟那些醜醜的小人完全不同。
知知滿意地抿了抿唇,嫣然一笑,嬌憨動人。
“……”容珺呼吸不太順暢,猛地按住搗亂不休的柔荑。
知知像是發現了什麼,美目微微瞪大,動了動手指:“子玉哥哥,你心跳得好快啊,撲通撲通撲通的,我都感覺到了。”
“……”你要說那是心跳,的確也行。
黑發上的水珠順著容珺微紅的臉龐滑落,滴落鎖|骨。
“知知乖,你先放開,回榻上等我。”
他眸色深的嚇人,聲音更是沉啞得厲害。
知知不開心的嘟起嘴:“可是我等你好久了,一整晚了。”
“知知好無聊。”
“子玉哥哥騙我,還說不會讓我受委屈。”
“我要回家。”
說完,她狠狠捏了一把,憤然起身,離開淨室。
容珺沉沉的悶|哼一聲,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小姑娘這是醉酒了。
他哭笑不得,飛快地收拾好自己,套了件長褲就追了出去。
知知要是真吵著要回岑府那可就糟。
沒想到來到寢間,木門依舊緊緊關著,剛才吵著要回家的小姑娘就坐在喜榻上,笑容乖巧的看著自己,兩排濃密的睫毛撲閃著,看著自己的眼裡落滿了光芒。
容珺頭發還滴著水,模樣有些狼狽,水珠順著線條優美的下顎,滑落肩頭,緩緩的滑過胸|膛與腹|肌,最後滾入腰間。
少女忽然害|羞的捂住臉,像是酒醒了。
容珺結喉滾了滾,無奈一笑:“我先把頭發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