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八方,斬儘人間不平事’?”季無憂低聲喃喃道。
“小友是憶起了麼?”
季無憂搖了搖頭:“我隻是聽旁人提過這位前輩一句,不曾想他是有這樣厲害的來頭。”張三豐說的那些理由,其實還是很抽象:“真人先前所說的,應當不足以使真人判定我同劍仙前輩的關係吧?”
張三豐摸了摸胡子,讚同地點了點頭:“確是如此。還有一些旁的細節,不足以一一道也。真正讓我認為小友同劍仙前輩有關的,是你予梨亭、聲穀的金剛石。”
“金剛石......?”季無憂重複了一遍,漸漸也緩過勁來了。不管這位青蓮劍仙是誰,如果他當真有著跟她一樣的係統,有鑽石且不把它當回事兒實在太正常了。也難怪會讓張三豐聯想到她跟青蓮劍仙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確實有些隱秘不為人道也的關係。
張三豐點了點頭:“‘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劍仙前輩也是如此。他視錢財名利如糞土,嗜酒如命,一擲千金。......這樣模樣的金剛石是劍仙前輩所特屬的標誌,除他以外旁人不曾有。金剛石堅硬無比,刀劍斧劈皆不能動它分毫,能有本事讓它呈現如此光彩色澤的,我隻知曉他一人。”
聽張三豐的意思就是......其實鑽石還挺值錢的意思?大概那位前輩,跟她一樣不把鑽石當鑽石看吧......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以劍仙前輩的性子,隨手指點不告訴人名姓也是正常。張三豐歎了口氣道,似乎已經沒有了深究下去的**:“......見著這樣同前輩性情相近,無論根骨品性皆是極好的孩子,我也心中甚是歡喜。”他看著季無憂,神情之中是真摯的喜愛之色:“岱岩此次下山,能交到如此好的朋友,我很為他高興。”
“多年不聞前輩音訊,我早已不報什麼希望。小友不必過意不去。”張三豐興許是注意到了季無憂的表情,他出聲寬慰道:“隻是我有一惑,小友可願為我解答?”
季無憂正襟危坐,嚴陣以待:“真人儘管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張三豐笑了起來:“小友不必如此緊張,隻是一些不要緊的小事兒。你這金剛石,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
季無憂一時呆愣住了。她應當怎麼說呢?係統贈送的麼?誰若這麼老實,那她定是個呆子。如果說是先祖留贈下來的,她得是個敗家子不孝兒孫,才能這麼隨意把祖宗寶貝送人吧。
她將張三豐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整合了一下信息,斟酌良久道:“我也不曾知曉,我幼時起,就同這些東西玩耍,因而不知它的珍貴。”
不知想了些什麼,張三豐神情更見親近:“你且繼續說。”
“我確實不曾知曉什麼劍仙前輩,之前一直山林幽居,學成之前,未敢離家。身邊隻一不能言語,亦聽不見我說話的婆婆照顧我。”係統可不就是這不能說不能聽,除了給她初始技能傍身其他啥用沒有的“婆婆”嘛。
張三豐略做思索:“傳聞劍仙前輩同東邪前輩是至交好友,那位前輩亦是正邪難辨,住處有不少啞奴侍候。”
“......”真人你可真體貼,還帶幫我差補缺漏的。季無憂頓了頓,還是道:“我不曾知道這段過往。”
張三豐笑了起來:“百年之前的事情,你不過是個孩子,如何能知曉,便是你父母,也未必能知道這段往事了。”他歎了口氣,仿佛有些嗟歎:“孩子,你且繼續。”
“我學成如何,單看我自己。後來我自認學得不錯了,就下山來了,恰好遇見了俞三哥。”她所能給張三豐的信息,也隻有這麼一點了,多說多錯,不說不錯。左右她也沒有說謊。總之這種,好像有點關係又沒有關係的說法,是最合適的了。畢竟事實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張三豐道:“多少年不曾聽聞劍仙前輩一點消息。他或許也是尋了一處山林隱居了吧。”他看向季無憂:“小友你或有可能是劍仙前輩的後人,就是不是,祖上也定跟前輩大有淵源。”
“或許?......”季無憂隻能這樣道。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離開武當山開辟新副本了~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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