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同手下約的地方就在禁錮石觀音的那個陣法附近。她施放大招,其一為保證石觀音不至於逃出山穀,留下後患無窮。其二是落下棋盤,在朝廷人來之後,進行後續事宜。她可不覺得她那些個手下真能挑過石觀音,把她捉拿歸案。
大招落下,以此處山穀作為一整個棋局,棋局之中,皆為棋子。而大招隻是個單純的大招,並不是什麼陣法,隻起技能的禁錮作用,隻是範圍很廣,讓人輕易察覺不到。而導致石觀音被禁錮的那些棋子,才是真正的陣法。以地為棋盤,憑空生就棋子,借星辰之力,在棋盤上落下困龍之局,現實中便即可生成困陣,這是一種很精妙的手法,若是不會下棋,不懂陣法,當然不可能做到。
應該給石觀音一個合理的處置方法,也杜絕她逃跑的可能性。季無憂一點也不想辛辛苦苦潛伏數日,費儘萬般心機,最終卻隻是把石觀音送去坐牢,半途還讓她跑了!石觀音想要逃跑,天底下能攔住她的人又有多少?一著不慎一朝心血儘皆付之東流,這種蠢事她是不做的。
作為直接受命於皇帝的一股勢力,它必定有其特殊性,尤其是皇帝本身也有依靠它整頓江湖的意思,因而精銳是必定的。
“統領!”
季無憂點了點頭,應了聲,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場麵話,率直就說起了現在的形勢。
季無憂淡淡將石觀音的罪行一一清數,道:“該如何判刑?”
“當處以極刑,淩遲處死。”一人上前道。
淩遲處死。季無憂思索了一會兒道:“身處江湖,自當便宜行事,你們之中,有誰會淩遲的麼?”石觀音不是省油的燈,那就地搞死當然是最好的。
“江千戶原出自錦衣衛。”
錦衣衛啊......季無憂點了點頭道:“那麼彼時此事就由江千戶經手。”
“山穀之中還有些受害者,解救出來後,應當予以安置。另外石觀音所收門徒,確認是否有違法犯罪前例,依法進行懲處釋放。而現在——”季無憂冷聲道:“抄家怎麼抄的,你們照做就是。”
穀裡的陣法在集合之前已經被拆除掉了,石觀音又暫且被困在陣法裡,唯一還有些威脅的也就是石觀音的三個弟子了。相信他們能處理得很好。
看著他們領命離開,季無憂在原地站了會兒,出聲道:“聽夠了麼?”
“你是朝廷的人。”楚留香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他看著季無憂道:“是你帶走了弈星。”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顯出一種莫名的冷酷感來。可是季無憂知道,當楚留香翹起唇角時,會是什麼樣子。
楚留香應該有了什麼誤會。季無憂抬眼看著他道:“我留了信。”而她也確認楚留香確實看過了。信中並沒有說太多,大約隻提及了兩點,狄仁傑是弈星的朋友,而弈星已經被送走治療了。
她這句話說出口後,楚留香的神情就有了些變化,他上下打量著季無憂,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破綻來那樣的審視:“‘六道追凶’狄仁傑?”
“狄仁傑。”季無憂冷靜道。
“江湖上不曾流傳過,狄仁傑竟與朝廷有所聯係。”楚留香道,他的警惕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然而仍舊被季無憂一眼看出。
“江湖上沒有流傳的事情多了去了。”季無憂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我聽她說過你。”她並不想跟楚留香這樣警惕試探下去,這是沒有必要的:“你對我似乎有敵意?為什麼?因為你是個賊麼?”
賊對於官,總是會有敵意的。這當然是無懈可擊的邏輯。楚留香倒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神色舒緩了一點:“當然不是。我也聽弈星提起過你。他對你很是推崇。”他當時很困惑弈星提起狄仁傑的用意,如今看來,大約一切事情,都在弈星的計算之中的。他已經預料到,石觀音會落到鐵麵無私的狄仁傑手裡了。
季無憂看著他沒有說話。
“在你帶走弈星之前,我就已經察覺到穀裡的不對。似乎有人潛進。”楚留香道:“若不是如此,你不會有機會帶走他。”
季無憂恍悟了過來,楚留香並非不滿她,而是在自責。他自責於將“重傷”的弈星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給人鑽了空子,讓人悄無聲息地帶走了他。設想一下,如果當時來人不是弈星的朋友“狄仁傑”呢?
她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但是她沒辦法做得更地道了。
“我知道。”季無憂點了點頭。以楚留香的敏銳,他察覺到端倪倒不算很意外。
“他現下情況如何?”楚留香似乎有些憂慮:“他本就身體虛弱......”
“還好。”季無憂道:“我既然敢如此做,自然有分寸。你若不放心,我就此發個誓,假以時日,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弈星。”
“發誓倒是不必了。”楚留香臉上的神情變得輕鬆起來,他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狄大人對於穀中事項安排得麵麵俱到,我想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季無憂側過頭,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意,玩笑般道:“作為重要證人,楚留香你為什麼覺得自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應該就能結束石觀音副本了~
謝謝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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