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的防盜千篇一律,有趣的萬裡挑一“!!!”現在的她根本就是個花瓶,她一點也不想試試她雞肋的一技能能不能製住這群混混,但是坐以待斃很顯然是不行的。
她是怎麼嚇退紫衣女子的來著?季無憂陷入了沉思。......不清楚。但是依葫蘆畫瓢她總該是會的,季無憂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如果我是你們,這時候就絕不會再動一步。”冷冷清清的聲音,似乎也暗含了一些威懾。
她的聲音聽起來太鎮定,太冷靜,也太有恃無恐了一些。幾個混混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真的有些不敢動彈。
光說不練假把式。季無憂當然也清楚,如果她不能給些實質性的震懾,這些個混混是不可能像紫衣女子那樣老實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可不是什麼俊傑,也當然不會識時務。看菜下碟,見風使舵才是他們的本性。
果不其然,見季無憂並無彆的動作,他們對視了一眼,臉上又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季無憂心裡忍不住想要歎氣。她所擁有的技能特效不夠,殺傷力也不強啊……束手無策也不是她的風格,那就隻能——平a了。
她的手心瞬間凝結出細碎的“冰錐”——它比之冰針是要粗一些的,肉眼可見的精致美觀,然而尖銳之處,鋒利得如同閃著寒光。這一招果然威懾力十足,那些混混看著她的眼裡出現了一些惶然。
“近日不宜沾血。然你們再進一步,這東西可就不隻是在我手裡了。”季無憂冷聲道。她這架勢也隻能唬唬沒見識的混混了,她自己心裡麵也清楚,真正有實力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她一樣耗費時間跟他們瞎bb。
然而,還不夠。這樣的地痞流氓,多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季無憂腦中飛速運轉著。她思緒微轉,便隱約有了些想法。
“這東西,你們想要?”那代指的,自然是她手裡的法杖。
這問的是一句大大的廢話。如果不想要,他們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些混混見季無憂手掌翻飛間,“冰錐”已經已經消匿無蹤,心中雖然有些猶疑,然而卻還是被法杖吸引了注意力。威脅沒了,法杖的價值,卻值得讓人去鋌而走險。
季無憂突然勾了唇角,帷帽之下,無人見著了這抹笑。
她當著幾個混混的麵,把法杖放平於眼前,而後那纖長如白玉的手指一點點拂過杖身,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看起來華貴精致無比的法杖,竟然在她手下,一點點化為閃爍仿似沙礫一般的東西,消散在了空氣裡麵。
“再欲冒犯!此杖便是你們的下場。......還不快滾?!”這聲音,冷然若玄冰。
那幾個混混見著這一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一幕實在太讓人肝膽俱裂了些,他們被這一手震在了原地,臉上一片空白,連可惜詫異的表情都沒有顯現出來。聽見了季無憂這話,他們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眼裡的情緒逐漸被驚懼慌亂替代。到底沒什麼出息,在這一句威嚇之中,幾個人屁滾尿流的跑了,旁的都不敢多說一句。
見幾個人離開,季無憂在原地呆呆站了一會兒,心裡麵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而後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裡,就怕有人再回返。沒有真本事就是這樣的,隻能動動小聰明,簡直讓人肝腸寸斷。季無憂覺得自己心疼肝疼肺葉子也跟著疼了。
看著季無憂走遠,一個輕飄矯健的身影突然從簷上落下,正站在季無憂方才所站的地方。他看著季無憂離開的方向,有些小聲的嘀咕道:“她剛剛是發現了我嗎?好敏銳......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頂尖高手?......”他彎下腰去,在地上摸尋了一下,然而隻摸到了一手的灰塵。那種閃亮的仿佛沙礫一樣的東西,半點都沒有留存下來。
“可惜......真可惜......”他搖著頭歎息,在原地翻了幾個跟頭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趣味盎然:“這件事真有意思,陸小鳳一定會感興趣的!”說完之後,他運起輕功,消失在了簷壁之間。
季無憂自然對這個插曲毫無所知的。她打發了那群混混之後,沒有再召喚出法杖,而是儘快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沒有見過豬跑,好歹吃過豬肉不是。現在危險,而她自己又是招麻煩的體質,還是儘快歇下為好。
在房間裡用過飯之後,季無憂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裡許多被忽略的情緒,這個時候一股腦全部地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很無助,甚至很委屈,然而她沒有辦法,隻能咬牙硬撐著。她想回家。然而大概不可能。係統的使用方法,還需要她進一步摸索,能不能回家,大概也要等她摸透了係統才知道了。
作為王昭君,已經給她惹來許多麻煩了。如果她沒有王昭君的能力,卻又比花瓶還不如。臨睡時,季無憂心裡想,如果她可以控製自己什麼時候成為王昭君就好了。
她沉沉睡去,夢裡是一片茫茫雪色,幾樹寒梅掩於雪色之中。天地空茫,世間隻餘她一人。她看見自己接下一片飄零的花瓣,將它握在手心,附於胸口,垂眉斂睫,語氣格外孑然孤冷的說道:“白梅落下之日,歸去故裡之時。”
王昭君。
陸小鳳似乎也有些醉了,但是他的眼睛卻還是很清醒明亮的樣子。
“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季無憂想了想,笑了起來:“也許是在誇你們!”
陸小鳳怔愣了一下,也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