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季無憂已經對當前的情形有了了解。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之前看你似乎身體不太好。”王小石問道。
季無憂搖了搖頭,正欲說些什麼,白愁飛回來了。
他帶著季無憂進了蘇夢枕的房間裡。
蘇夢枕確實是病了,他看起來更加消瘦了一些,病容依舊。也許是白愁飛先前通知了他,他現在已經半坐了起來。隻有那雙眼睛,一如初見般,顯得有些耀目。
“你來了。”
“我本沒有想過會這麼早來。”季無憂就站在不遠處道。
“無論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它永遠有效。”蘇夢枕笑了一下。就像一塊將要燃滅的木頭,突然爆出了火星,那雙眼似轟然燃燒的火苗一般,曳出半室生光,驚豔絕倫,竟似將滿麵病容都遮掩了去。
蘇夢枕,意誌堅韌,也從不曾向命運低過頭。這個人一直都是流言中,近乎傳奇一樣的存在。
“你說。”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平白生了兩份傲然。
季無憂立於門前,蘇夢枕便也懂了。白王二人便退了出去,走時還順帶關上了門。
“我想要一個人的資料。”季無憂淡淡道,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所有。”
蘇夢枕看著她,出聲問道:“誰?”
“當朝丞相,傅宗書。”
兩人對視。季無憂沒有移開目光,蘇夢枕也是。
空氣之中一時寂靜無語:“你想做什麼?”他淡淡道:“我不會做危及大宋的事情。”
這一點季無憂再清楚不過:“我也不會。”她承諾道:“隻是他做了虧心事,總不能不讓仇家找上門,給他一點教訓吧?”她微微挑了眉道。
蘇夢枕似在思索,又或許在斟酌,半晌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道:“我會給他找一些麻煩。”
這樣的回答讓季無憂微微有些意外。又隱約有些失望。因為她並不是僅僅想給傅宗書添點麻煩而已。然而她話已經說出口了,蘇夢枕也絕不是一個會因為懇求就會改變主意的人。能給傅宗書添點麻煩,也算聊勝於無吧。
此路不通,她另想辦法也好。
她點了點頭,還沒說什麼,便聽見蘇夢枕繼續道:“等會離開的時候,去找楊無邪。”
季無憂愣在了原地。她再不知道當下事情,也知道楊無邪是蘇夢枕的左膀右臂,更是軍師級人物,掌握著金風細雨樓的資料收集。蘇夢枕這話的意思是......他同意了。
“多謝。”
蘇夢枕仍舊看著她,顯得有些安靜的孱弱,甚至很友好:“自上次一彆,並不曾知道你的名姓。”
大約因著蘇夢枕這欲揚先抑,得了他的答應竟意外有點高興,因而季無憂的態度也軟和親近了很多。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純粹的陌生人。
季無憂思索了一會兒道:“名字麼……早已記不得了。”她頓了頓道:“若要稱呼的話......鎧。以絕望揮劍,鑄逝者為鎧。”
“以絕望揮劍,鑄逝者為鎧......”蘇夢枕重複著,道:“起名的寓意似乎並不太好。”
“因為過去大概也不甚美好吧。”季無憂試圖分析鎧名字的寓意,最後來了個低級的中譯中:“在絕望中提起的劍刃,因逝去的人,鑄就無畏的鎧甲。”
蘇夢枕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開始咳嗽。
季無憂三步並作兩步到了他的身前,微微皺起了眉頭,拍了拍他的背:“你還好嗎?”話剛出口,她又想起之前王小石的話,歎了一口氣。
他咳嗽了好一會兒,帕子掩了唇角,就見血色。他搖了搖頭,看著季無憂,突然道:“你真是個讓人感到很意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名字?記不清了,似乎飽含罪孽的意味。
以絕望揮劍,著逝者為鎧。——語音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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