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將起(2)(1 / 2)

自季無憂暫且答應暫且留下來後,皇帝就給了她十分的體麵。因而無人見著了她的麵,也無人知道她是誰,國師之名,卻已經揚於京城,朝中上下儘知此人頗受皇帝愛重。

一時間各種猜測懷疑戒備皆有,也有人試探拜訪,皆被季無憂擋在了門外,無一人例外。因而京中眾人縱然猜疑重重,卻也無處發力,隻能把猜度爛於腹中。

皇帝到底想做些什麼呢?這些事情,乍一看合情合理,但細品起來總有些耐人尋味。季無憂隱約察覺到什麼,不過在皇帝沒有完全展露目的之前,倒也不必非要拆穿什麼。

而季無憂同時分飾三角,各司其職,然而她便是再能力通天,如今也是沒□□之術的,好在她哪個身份都不是喜歡老老實實待在屋裡不動彈的,彼此錯開,就是有人覺得有些奇怪,也隻能揣測她行蹤難探,而萬萬想不到,這三個人竟是一人的。

明世隱本身便是方外之人,收集成功之後,猶如把他的實力全然的融會貫通,有些本事便也不需著她主動意識去乾,自己便會有些預感先兆。這無疑算很方便,但也在某些方麵來說,使人生失去了一點趣味。

而那些暗地裡的事情,則需要循序漸進。

有些事情,即便要做,也不是一日可以解決的。而要借助皇帝的手完成目標的話,更是如此。她想要做的,可不隻是單純殺了傅宗書而已。否則,她為何不能直接變成李白,將他斬之劍下?有些東西,需要更多的思量。

鎧始終保持著神秘感,自由自在,可隨自己心意做事,明世隱則是地位超然,本身實力超群,又得了皇帝承諾,更是可以隨心所欲,相比於這兩人,伽羅身上有種更多的束縛,與不得不顧忌的事情,鎧可以難尋蹤跡,明世隱可以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伽羅卻並不能長久的甚至直接消失在眾人麵前。

“國師大人近些日子在忙些什麼?”皇帝問道。

“見京都繁華。”季無憂眼都不眨的道。

皇帝隱約覺著這話莫名耳熟,但並沒有深究,他笑著問道:“那國師大人可有什麼想法建議,不妨說來聽聽?”

想法?還真敢讓她品評?季無憂神色從容,頗有些神棍般的高深莫測:“在我回答之前,陛下不妨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季無憂的話顯然讓他有些意外,皇帝微怔,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國師大人無需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朕不會怪罪。”他這話說得,竟意外顯得有幾分懇切。

季無憂沉默了一會兒,道:“陛下以為自己如何?”這就是讓皇帝自我評價了。她還挺想知道,在皇帝自己眼裡,他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的。

皇帝看著她,一時間有些沉默,就連氣氛,似乎也有了幾分凝滯。季無憂神色自若,並未被影響到半分。

半晌,皇帝開口了:“縱無開國拓疆土之雄心,卻也能算個守成之君。”

“......”辱守成之君了。邊關岌岌可危,一度麵臨城破危機,江湖中人為了邊關操碎了心,你跟我講你覺得自己是個守成之君?守成成你這樣子那是有點意思。

季無憂並沒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陛下可知伽羅之事跡?”

“國師大人想說什麼?”皇帝敏銳覺得了有什麼不對勁,神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季無憂側過頭看著他,神色平常。她這樣的態度,不覺得失禮,卻也沒讓人覺得有任何熱絡。就如同一桶冷水澆在頭頂,讓人神智都為之一清。皇帝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詢問道:“國師大人如何看待她?”

謔,這是又把問題丟回來了。不愧是皇帝啊。

這個問題,似乎很重要。那就不能避之不談了。也就是說,她不能隨便亂答。

“初見便覺此人不凡,料算出她有死劫,便隨手助她。後見她於城牆之上,多次毫無懼色迎敵,以一己之力救下一城,身上功德耀目。”季無憂麵不改色瞎扯道。

這個問題,伽羅身份答和明世隱身份答,必然是不能一樣的。一個隱於世外的高人,回答當然要不偏不倚,合情合理。

“一己之力?”皇帝愣了一下:“果無他人?”

“何來他人?”季無憂反問道。

皇帝當然知道伽羅的事跡,但是他的信息顯然跟季無憂知道的有些出入。皇帝知道的東西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一點。

當初伽羅的功績,是守城。但是真正立了大功的,暫且平了戰事的,是鎧。而因為種種緣故,鎧不入邊關,他的事跡當然也無法上報。張冠李戴這種事情,到底是不好的,即便伽羅跟鎧就是一人。因而報備之際,當然也就不是伽羅打退了敵軍,不過整理了一下言辭,還是大致把功勞都算給了伽羅這樣。

而皇帝知道鎧的存在,因而竟是把伽羅的一些功績同樣算在了鎧身上。伽羅以自身的身份優勢守了城,這當然算功勞,但是相比較而言,能夠擊退敵軍,英勇非凡的鎧,在他心裡才是這場戰役的功勞主體。但鎧全權退居幕後,功勞又被算回了伽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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