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夫眼前一亮,高興道:“如此甚好。”
……
戚喲喲率領五十萬大軍自雁城向東南方向進發,與叛軍十數次交戰,二十三天時間共收複八座一級主城。
其實大軍主帥本是肖衝,但是肖衝嫌一群二世祖難伺候,便讓戚喲喲暫代主帥一職,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
戚喲喲甚是感激,心知肖衝是故意借口推脫,把唾手可得的戰功讓給她,讓她和二世祖們一起鍍金。
不過相比於戰功,戚喲喲更看重的是這一難得的曆練機會,統帥三軍,兵馬調度,布陣策略,對陣應變,等等等等,既讓她心中所學得以施展實踐,更讓她積累到極其寶貴的經驗。
大軍於前天到達天陵城下,昨日戮戰一天,下午三時破城。
叛軍主帥於桂虎,領兩萬多敗軍,棄城向東南方向逃竄。
戚喲喲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命令大軍於城中整頓休息,等糧草補給跟上來後再做打算。
夜晚,天陵城軍營。
一座營帳內坐著八人。
八月驕陽似火,戮戰一天,皮膚早已被汗水浸透,褲襠腋窩等溝股部位,更是被汗漬醃得生疼。
但眼前八人仍是甲胄加身,沒有卸甲寬衣放鬆身體,不是他們不想卸甲,而是因為戚喲喲下達命令,防止敵人反撲,今夜必須甲不離身,兵不離手。
他們不敢違抗戚喲喲的命令,哪怕他們個個都是身份顯赫的二世祖,因為戚喲喲的軍棍從沒有因為他們的顯赫身份而輕饒過他們。
這二十三天下來,戚喲喲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軍紀無情。
他們著實被打怕了。
以致現在見到戚喲喲,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小腿肚子直打轉。
雖然戰功拿足了,可這戰功他們拿得不爽,拿得心裡膈應,感覺丟了二世祖的臉,無顏回去見鄉親父老。
被一個小娘們抽軍棍,簡直沒臉見人。
八人今晚偷偷聚在一起,就是要商量個對策,如何重振男兒雄風,挽回丟失的顏麵,最好能讓戚喲喲那個臭娘們對他們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往前是巴水城和戊戌城,再往前就是南嶺的分支斜黃嶺,以我們現剩下的這三十多萬人馬,肯定無法越過斜黃嶺繼續作戰,所以攻下巴水城和戊戌城後,大軍極可能會打道回府,所以我們想要證明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
說話男子三十多歲,名叫空高朗,是七十二座中央城東華城城主之子。
“必須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攻下這兩座城,讓臭娘們知道哥幾個的厲害,不然她會以為吃定我們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桃花眼男子憤憤說道,他名叫弘燁華,是朝中三品大臣之子。
“叛軍已是敗軍之師、驚弓之鳥,大軍開到城下,隨便打打就會投降認輸或是棄城逃跑,臭娘們一直自以為是,覺得是她指揮有度的功勞。”
“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們以五萬損失剿滅叛軍十萬兵馬,明明是一場大勝仗,她竟然說我們擅自行動,貪功冒進,給軍隊造成巨大損失,甚至不可理喻地罰了我們每人二十軍棍,這口氣老子實在咽不下。”
“她有生之年最好不要到我七曜城來,否則老子一定也讓她嘗嘗軍棍的味道。”
“咳——兄弟,你這話有歧義。”
“哈哈,若是能把這位潑辣的小娘子征服,倒也是彆有一番成就。”
“嗬,據說傅玉成就是因為對她動了邪念,結果他和他的賑災巡察使姑父全都死得很慘,連天子令箭都保不住他們的小命。”
“嘖嘖,這娘們要是娶回家,根本就是往自己頭頂懸一把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說正事,說正事。”
“我們這樣,今晚——”
八人你一言我一語,先對戚喲喲進行一番批判,然後敲定了一個重振雄風的完美計劃。
淩晨四時,天陵城南門附近突起大火,喊殺聲驟然響徹夜空,緊接著是敵襲的呼喊嘶吼聲。
八個二世祖自告奮勇,率部眾前去迎敵。
八人的擅自行動把原本秩序井然的軍營攪亂,氣得戚喲喲咬牙切齒。
當戚喲喲察覺不對時,八人已率部眾衝出南門,沿著官道往南馳去。
“該死!”戚喲喲氣急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