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必須來,哪怕隻來一個人,也得來。
不過沈雄風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九個人,算上他,總共十個人。
麵對傳世界各家的冷嘲熱諷,沈雄風隻言道:“拜諸位所賜,沈家人都被你們打死打殘了,來不了,能來十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傳世界各家自知理虧,除了冷嘲熱諷幾句,也說不得什麼。
隻是曾今的中洲老大,如今卻被安排在靠近大帳門口的最末位置,連散修都不如,淪落到和大蘇帝國一個級彆了。
麵對這赤裸裸的侮辱,沈雄風氣得臉色黑如鍋底,但最終一言不發,走過去坐了下來。
他心裡默默地安慰自己,心說雖然有人坐著高位,可是比他們沈家慘一萬倍,此役過後能不能重振山門都難說。
這坐高位的人,指的是平洲奔月宗和方家的老祖。
這兩家先被妖獸大軍攻破山門,門中弟子幾近被妖獸屠戮殆儘。
之後他們兩家在藏書閣的人馬聞訊趕回來支援,又被妖獸大軍狠狠伏擊,門中老祖和聖祖幾乎都死絕了,聖境之下更是死傷無數。
所以一番暗暗比慘之後,沈雄風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心裡舒服了很多。
“啟稟諸位老祖,青洲大蘇帝國的人馬來了。”
帳外有將官稟報道。
帳內正在閉目養神的一眾老祖皆睜開眼,他們已經等大蘇帝國的人馬很久了。
“來了多少人馬?”
問天宗的老祖毋方問道。
他最是關心,因為他想借這場戰爭除掉大蘇的有生力量,然後乘大蘇虛弱之際,伺機將其消滅。
常言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而大蘇帝國就是問天宗臥榻前的威脅,如鯁在喉,不除不能安睡。
“隻來了調令一半的人馬。”帳外將官稟報道。
毋方老祖目光一寒,嗬斥道:“豈有此理,竟敢不聽調令。違背軍令,罪當誅。去把他們的領軍頭目叫來。”
”諾!”
很快,張屠夫就聽令隻身來到中軍大帳。
“張青鬆見過諸位道友。”
張屠夫進到軍帳中,掃量了一下帳中的情形,然後朝在座的諸位老祖拱拱手。
他沒有自稱晚輩,而是以“道友”平輩稱呼,意在告訴在座的人,在這大帳中他們的地位一般,休要對他頤氣指使。
毋方老祖等人聞言皆不禁皺眉,麵露怒容,因為在他們麵前,張屠夫連他們的孫子輩都不到,直呼他們”道友”,實屬大不敬。
“大膽小輩,豈敢在吾等麵前妄自尊大?”穀家老祖穀俊拔衝張屠夫怒目大喝。
張屠夫淡淡一笑,波瀾不驚道:“我與諸位皆是各自勢力的領軍將領,身份等同,何來妄自尊大?難不成在這軍帳之中,不論將帥之職,卻要論歲數,或是江湖上的身份?那豈不是不倫不類,惹人笑話。”
“嗬,好一個伶牙俐齒。”穀俊拔嗤鼻冷笑,道:“吾等皆乃上千歲的老祖--”
張屠夫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在下隻記得當年四十二聖討伐大蘇帝國,你們都有份,至今還沒有向大蘇帝國道歉呢,說不好聽的,爾等於大蘇帝國的子民而言不過是一群賊首。如果是我,我肯定沒臉在大蘇子民麵前賣弄長輩身份。”
他目光滿含譏笑,掃視著座上的一眾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