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房間裡回蕩起了張小卒殺豬般的慘叫聲。
但是外麵的人聽不到一點聲音,因為二人是在道祖開辟的空間結界裡對戰。
張小卒引以為傲的體術戰技,在道祖的拳腳下不堪一擊。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道祖並沒有用境界壓製他,甚至還把修為壓製到了聖境的入門境界地聖境,比他低了三個大境界,然而即便如此,他都沒有還手之力。
「一力降十會,你的力量法則很強。」
「你的體術戰技也很強。」
「那麼,為什麼打不過老夫?問題處在哪裡?」
……
「笨蛋,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嗎?」
「你雖然在老夫的體術戰技裡融入了自己的力量法則,並對老夫的體術戰技做出了一些巧妙的改變,使其更加契合自身的戰鬥風格,但是無論你如何修改,也僅僅是修改,沒有改變它的本質。」
「它的本質是什麼?」
「它是老夫根據自身的力量法則特性,研創出來的最適合老夫的體術戰技。」
「你的修改隻是讓體術戰技契合你的力量法則,然而再怎麼契合,終究都是差一點,因為它不是你的。」
「你的力量法則強,體術戰技強,但是兩者相加在一起,卻達不到極致的強。」
「就是因為差的這一點。」
「明白了嗎?」
……
「咳,忘記了,你才是月聖境,老夫講的這些是達到皇聖境後才能體悟到的。」
「……」
「一不小心拔苗助長了,不好不好,那個,你能把老夫剛才講的東西忘記嗎?」
「……」
「你說你怎麼隻有月聖境呢?修煉的也太慢了。」
「……」
張小卒哭了。
白挨了十多個時辰的揍不說,被迫破財消災也不說,最後竟然還變成了自己的錯。
還他娘的沒處????????????????說理。
道祖的形象在他心裡轟然崩塌。
他想象中的道祖身形偉岸、正氣浩然、仙風道骨、睿智無雙、慈祥又不失威嚴的一位老者,可是眼前這位——
一言難儘。
「彆打了,再打就…就廢了。」
張小卒頂著鼻青臉腫的豬頭求饒道。
咚!
道祖一記肘擊將其頂飛了出去,撇嘴戲謔道:「打了這麼久,你有碰到老夫的衣角嗎?」
「啊--士可殺不可辱!」
啪!
「啊--」
砰!
「啊--」
砰!
……
「士可殺,也…也可辱。彆打了,再打真就廢了!」
張小卒淚流滿麵,飽含屈辱地求饒道。
他的兩隻眼睛腫得隻剩下兩條縫隙,兩邊腮幫子鼓脹脹的,就跟嘴裡塞了兩個大饅頭一樣,嘴唇變成了兩條大臘腸。
整顆腦袋比與原先大了一倍,就跟
脖子上頂了一顆大肉球一樣。
道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便收了拳腳,說道:「嗯,休息一會,吃個早飯,然後繼續。」
「……」
「早飯老夫喜歡吃清淡一點的,考慮到接下來的活動量有點大,所以咱們稍微多點一些。」
「啊?」
「怎麼,你沒有胃口嗎?」
「……」張小卒攥著雙拳,瞪著一雙腫脹得不成樣子的眼睛,怒衝衝地瞪著道祖問道:「您看我這張嘴還能吃得下東西嗎?」
道祖盯著張小卒的嘴認真地打量了片刻,說道:「喝糊糊應該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