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點點代價,不過不嚴重,對自身沒有一點損害。」
「什麼代價?」清渠不禁深皺眉頭,張小卒說得越輕鬆,他反而越擔心。
「被永拒仙門之外。」
「這比損耗你幾百年陽壽嚴重多了,陽壽損耗了還能再補回來,仙門關閉可是斷了你的修煉大道。」清渠沉聲道。
「不值得嗎?」張小卒反問清渠。
清渠怔了一下,然後肯定答道「值得!」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知道,他們兩個不論換成誰,在報仇和修煉大道之間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報仇。
「朱老他——」
張小卒忽然神色一黯,悲聲說道「為了助我快速參悟力量法則獻祭了自己的神魂,死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向他請教快速參悟力量法則的方法,他就不會犧牲自己。」
「朱高翰麼?怎麼回事?」清渠問道。
張小卒沉重地歎了口氣,然後把事情講了一遍。
清渠伸手拍了拍張小卒的肩膀,安慰道「你不必自責,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其實我們都一樣,如果犧牲自己可以給師門報仇,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就像你舍棄自己的大道一樣,後悔嗎?」
張小卒搖搖頭。
清渠說的不錯,彆說隻是讓他舍棄大道,便是要他的性命,隻要能給師門報仇,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
「我從未聽說過有獻祭神魂幫人快速參悟力量法則的法子,也不知他從哪裡學的,他若不會此法,也就不會獻祭神魂了,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吧,就像我注定成不了劍仙一樣。」清渠談道。
張小卒聞言詫異問道「這不是咱們道門的禁術嗎?」
清渠搖頭道「不是,聽都沒聽過。」
張小卒皺了皺眉,問道「師尊真給朱老批過九世苦命嗎?」
「那日師尊給他批命,隻是說他今世是苦命,不曾說他是九世苦命,可能是後麵又給他
批過吧。」清渠答道。
張小卒聞言眉頭皺得深了些。
清渠注意到張小卒的表情變化,不解問道「怎麼了?」
張小卒狐疑問道「以師尊的性格,如果批出朱老是九世苦命,你說他會告訴朱老嗎?那豈不是會讓朱老陷入無儘的困苦中?」
清渠搖了搖頭,道「師尊向來是讓弟子灑脫而活,九世苦命和他老人家的意願相背,應該不會說出來。」
張小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喊道「有問題。」
「
什麼有問題?」清渠詫異問道。
「朱老的死有問題。」張小卒猛然驚醒。
「有問題,確實有問題。」
張小卒來回踱步,回想那日朱高翰在泰望山結界裡的狀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感覺他的情緒好像突然間變得不穩定,還問了許多他本不應該知道的問題。
「有什麼問題?」清渠問道。
「我現在回想朱老那天的狀態,突然覺得他當時的情緒很不對勁,好像有人對他說了什麼,從而變相地慫恿他獻祭神魂幫我悟道。」張小卒眉頭緊皺。
「莫非是喲喲?」
他心裡猜疑道。
此念剛起,瞬間在他心裡放大。
如果是九陰血脈覺醒前的戚喲喲,他敢用人頭保證戚喲喲不會這麼做,可是九陰血脈覺醒後的戚喲喲,變得無比冷酷,難說會不會做出犧牲他人來保護自家人的事。
「不,應該不是喲喲。」
「她的性子雖然變冷酷了不假,但做事的準則還在,肯定不會做這種事。」
「也不是明月,因為起先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目標不隻是秦風,是喲喲挑明了之後她才知道了,而那時候朱老的情緒已經有異樣了。」
「也不可能是天賜。」
張小卒稍加思考就否定了自己的猜疑,並把葉明月和張天賜排除掉。
接著腦海裡浮出一張麵孔。
「蒙長山?」
張小卒心頭一驚。
那日泰望山結界裡總共就隻有他們幾個人,排除戚喲喲三人,那就隻剩蒙長山了。
「蒙長山知道我的計劃。」
「莫非真是他告訴朱老的?」
「難道是他給朱老批的九世苦命?還傳授了朱老獻祭神魂的禁術?」
「可是朱老和蒙長山是初次見麵,他應該不會輕易相信蒙長山的話,所以…所以朱老才找我確認了兩次,甚至還知道我這裡除了火麒麟丹外還有彆的提升境界的丹藥。」
「那塊棕色玉簡!」
張小卒的大腦飛快思索,突然想到張天賜拿給他看的那枚空的棕色玉簡,抬手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隔空一抓,把放置在山峰上的天照射鬥鏡攝到了手裡。
然後往鏡子裡灌入力量,想聯係九州那邊,詢問張天賜有關棕色玉簡的事,以及那天張天賜和朱高翰攀登泰望山時,有沒有遇到蒙長山。
他隱隱覺得這兩件事問清楚後就能找到答案。
(作者沒有跑路,隻是思路突然出現問題了,所以寫得有點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