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想乾什麼嗎?他竟然讓大家在講道山上塑一個佛祖金身,讓所有人都信奉佛法,並把佛法傳揚到九州的每一個角落,說唯有如此才能讓九州萬物生靈都感受佛法教化,誠心向善,感動天道。”
張小卒猛地蹙眉,眼裡閃過一道怒色,覺得是雷音寺在借機傳播道統。
他不是反對雷音寺傳播道統,弘揚佛法,而是覺得雷音寺不該在講道山上做文章,若是其他八大霸主勢力也有樣學樣,全都擠在講道山上搶門徒,那好不容易統一的九州不就又散夥了麼。
“他哪裡是講道,分明是滿口胡言,危言聳聽,意圖製造恐慌和混亂,然後趁亂傳播佛門道統,甚至想取代九州之主的位置。哼,九州之主都沒說在講道山上塑金身,和尚憑什麼敢?”白裙女子氣衝衝地說道。
聽到一個小姑娘如此的維護自己,張小卒不由得心頭一暖,感覺自己對九州做得一切已經有所回報,問道:“那和尚是川州雷音寺的人嗎?”
“不是。”白裙女子搖頭道,“聽說雷音寺的老祖得知和尚的所作所為後,第一時間出來同和尚撇清關係,並以佛門的榮譽發誓,和尚同他們雷音寺沒有關係,甚至還發布了懸賞,號召九州修者全世界通緝那個和尚。”
張小卒聞言皺眉思索,暗道:“雷音寺的和尚不會這麼蠢,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想破壞九州一統的局麵,這人會是誰呢?妖族,還是魔族?哦,很有可能是那些被我滅掉的傳世勢力。”
“大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白裙女子突然反應過來話題扯遠了,連忙回歸正題,或許是聊了一會覺得張小卒不是壞人,自來熟地稱呼張小卒大叔。
其實張小卒的相貌看起來並不老,但是身上的滄桑感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相貌,用感覺判斷他的年齡。
“你叫什麼?”張小卒問道。
“白靈兒,白色的白,靈氣的靈。大叔,你叫什麼?”
“我叫張小卒。”
白靈兒突然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張小卒叫道:“大叔,你竟然跟九州之主同名同姓?你…你不會就是九州之主吧?”
張小卒摸了摸鼻子,笑問道:“你覺得呢?”
白靈兒上下打量了張小卒一下,搖頭道:“雖然你長得也和九州之主的畫像有幾分相似,但你肯定不是九州之主,九州之主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在這裡釣魚啊。”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九州之主在她心裡的神秘感作祟,她想象中的九州之主身形偉岸,滿麵威嚴,不說高萬丈,光芒燦燦,言出法隨,也差不了多少,哪裡似麵前這個優哉遊哉的釣魚佬。
張小卒聞言不由得尷尬,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身份了,抬手指向東北方向,說道:“柳家村在那個方向,我正好也要去柳家村,要不捎你一程?”
“這——方便嗎?”白靈兒看了眼戚喲喲。
“方便。”張小卒替戚喲喲答道,收起魚竿,洗了洗手。
戚喲喲也收起了碳爐、茶桌茶具。
張小卒牽起戚喲喲的手,笑道:“回家了,不知道你那頑皮的兒子在家沒?”
戚喲喲衝張小卒笑了笑。
白靈兒恰巧看見了戚喲喲的笑容,不禁看癡了,隻感覺好似萬丈冰山突然融化了一般。
“到了,這就是柳家村。”
張小卒的聲音在白靈兒耳邊響起。
“啊?”
白靈兒愣了一下,才發現周圍的景色變了,來到了一個村莊的莊頭上,不禁驚愕道:“這——這麼快?”
“小和尚?不會吧?”
張小卒也愣了一下,看見老柳樹下坐著一個年輕的和尚,正在向周圍二三十個修者宣講佛法。
不知為何,張小卒看著這個和尚突然想到了白靈兒講的那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