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無意識地修煉。
“這——”
更讓董璿璣震驚的是,小人兒修煉的功法既不是她修煉的《七曜訣》,也不是扶風修煉的《九守功》,而是一門她都看不懂的高深功法。
她不明白小人兒的這門高深功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正在她驚訝疑惑之際,不遠處的獼猴雕像突然炸裂,一隻半丈高的獼猴虛影從炸裂的雕像裡走了出來。
它看上去非常蒼老,但兩隻眼睛異常深邃。
董璿璣竟沒有害怕,因為獼猴虛影身上散發著聖潔的慈性,讓她心中從未有過的寧靜祥和,隻覺獼猴虛影心懷世間大善,不會傷害她和孩子。
獼猴虛影在紫符長棍前麵停下了腳步,忽然抬起右手,對著紫符長棍屈指一彈。
當!
紫符長棍被其一指彈飛了出去。
那已經皸裂得不成樣子,可是董璿璣想儘辦法也沒揭掉的外殼,竟在這一指之力下儘數碎裂脫落,露出了紫符長棍的真容。
一根中間烏黑,兩頭裹著金箍,上麵刻有龍紋鳳篆的長棍。
“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
董璿璣終於把棒子上刻的字看全了。
咻!
棒子掙脫枷鎖一般在天空中歡快地飛舞起來。
獼猴虛影沒有理棒子,而是轉身走向裝著小人兒的搖籃。
為人母的小心翼翼和警覺讓董璿璣從獼猴溫暖祥和的氣息包裹中陡然驚醒,正要上前阻攔獼猴虛影靠近搖籃,卻聽獼猴虛影先一步出聲說道:“彆怕,我不會傷害他,他是我的孫兒。”
董璿璣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後一句話是何意。
獼猴虛影走到了搖籃邊,俯身看著白白胖胖的小人兒,深邃的眼睛裡泛起了柔和寵溺的光芒。
小人兒似有感應,忽然睜開了眼睛,好奇地望著獼猴。
獼猴伸出右手食指,在小人兒的眉心點下一顆殷紅的朱砂痣,笑道:“小東西,你就叫孫如此吧,自前世而固然,命中如此,就該如此,最終卻並不如此,希望你能跳出‘如此’這個怪圈子,比爺爺我跳得更遠些。”
“感謝前輩賜名。”
董璿璣很是違心地說道。
她被困在這裡六年之久,平日裡無聊時就搜腸刮肚地給腹中孩兒起名字,不知想了多少個有詩意有意境有意義的名字,隻等著出去後和扶風慢慢挑選,結果竟然蹦出來個孫如此。
隻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覺得彆扭。
不過慢慢咀嚼一番獼猴虛影賦予的這個名字的寓意後,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也還不錯。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和奴家相公有何淵源?請恕愚婦不知之罪。”
董璿璣無比好奇地問道。
卻見獼猴虛影搖頭道:“天機暫時不可泄露,不然會給你們招致殺身之禍,待時機成熟時本——我自會來與你們相認。”
“請老祖相助,送我們母子二人離開這裡,讓我們一家團聚。”
董璿璣聽出獼猴虛影和扶風有極大淵源,當即改變了對獼猴虛影的稱呼,從前輩變成了老祖,如喚自家的長輩,親切了許多。
“我這就送你們離開。”
獼猴虛影點頭答應,然後朝如意金箍棒招招手,棒子立刻乖巧地飛了過來,像士兵一般聽後獼猴虛影的差遣。
獼猴虛影從眉心引出一道金紅色的光芒,點在了棒子身上,說道:“把俺老孫的這股鬥戰意誌給我那可憐的孩兒送去,讓他劈開這天地囚牢。嗯,管好你的嘴,不要亂說,否則把你融了,給我孫兒打個尿壺。”
棒子嚇得連連搖頭,表示不敢胡說。
董璿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