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牛大娃吐了口唾沫,望著紫袍男人被虛空撕碎吞噬的屍體罵道:“給臉不要,自尋死路!”
“大膽!”
紅衣青年臉色鐵青,一邊踏著虛空大步朝牛大娃逼近,一邊喝問道:“本太子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牛大娃上下掃量了紅衣青年一眼,打鼻孔裡嗤笑了聲,問道:“他想斷我兄弟仙路,對我兄弟出手的時候,以及對我動殺手時候你怎麼不叫他停手?怎麼,就準他殺我們,不準我們反抗?”
紅衣青年怒目一瞪,喝道:“他一個魔修強開仙門,窺視仙界,不該管嗎?你一個妖修,竟敢對天庭正神出手,冒犯天威,不該殺嗎?”
“乾你娘!”牛大娃氣得破口大罵。
不是他素質低下,講不過就開罵,而是對方根本蠻不講理,聽聽那語氣,那麼的理直氣壯喝和理所當然,就跟他和元泰平是爬蟲一樣,想捏死就捏死,還不準反抗。
既然沒有道理可講,那就不如罵上兩句來得痛快。
“你說什麼?”
紅衣青年神情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區區一隻帶毛的畜生,竟敢當麵辱罵他,不想活了嗎?
“我說——”
牛大娃看著紅衣青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乾你娘!”
“畜生,你找死!”
紅衣青年雷霆震怒,伸手從虛空裡抓出一把蛇矛長槍,就要對牛大娃出手。
……
“太不知天高地厚!”
女媧娘娘鳳目圓睜,覺得牛大娃莽撞且心腸歹毒,動輒就殺人,早晚會闖出大禍。
不過這不是讓她生氣的真正原因。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張小卒放任牛大娃胡作非為的態度,感覺張小卒沒有一點大局觀,似乎打敗了個薑尚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九州三界唯吾獨尊,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要是目光如此淺薄,如何擔當的起拯救九州三界的重任?
是以看到紅衣青年要對牛大娃出手,她沒有出麵阻止,想借紅衣青的手教訓張小卒一頓,壓滅他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需認清自我,遇事三思而後行。
她是好意,為張小卒的前程考慮。
卻不知道張小卒的行事作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殺我,我必殺之。
所以就算被紅衣青年打敗,張小卒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哪怕她站出來直接指著張小卒的鼻子嗬斥,他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
吱!
牛大娃直接朝紅衣青年張開了射日神弓。
“哼!”
紅衣青年鼻孔裡發出一聲輕蔑冷笑,眨眼間已經踩著風火輪逼近到牛大娃的麵前。
踏!
元泰平一腳踏入了黑色的仙門,旋即右手猛地握住妖刀刀柄,青色的聆聽之力在他身上衝天而起,一雙黑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盯上了紅衣青年。
咯噔!
紅衣青年的心頭突然重重地驚跳了下,驚悸地停下腳步看向元泰平。
轟隆!
九天之上一聲轟鳴。
又有一座白玉仙門虛影從虛空裡飛落下來。
白玉階梯向著地麵延伸,停在了一襲青衫的周劍來麵前。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周劍來,神情驚訝,壓根沒想到在局麵如此緊張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敢頂風作案,強開仙門,根本就是赤裸裸地挑釁。
青衣在風中咧咧作響。
黑色的劍匣在陽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周劍來神色平靜,撩起青衫前擺,邁步而上。
哢嚓!
當他的腳踏在第一層白玉階梯上時,白玉階梯竟然碎了。
他腳步不停,踏上第二層階梯。
哢嚓!
第二層階梯也在他腳步落下的時候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