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犯人就是你吧,曉千秋小姐!”
曉千秋身體一僵,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曉千秋看著義正言辭指向自己的目暮警官,她下意識張口想要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讓目暮警官更加篤信自己的判斷,他朝一旁的高木使了個眼色,高木會意,掏出銀色手銬。
曉千秋沮喪地低著頭,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周圍人倒吸了口冷氣,不可置信地說:“不會吧,副教練,真的是你嗎……”
曉千秋仍舊保持沉默。
老實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殺人。
這個自己之所以打上引號,是因為半小時前,她才剛穿越過來。
時間倒回半個小時前——
籃球落地“砰”的一聲驚醒了睡意朦朧的曉千秋。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籃球館裡。淺褐色的楓木地板被擦得發亮,幾個身穿球衣大汗淋漓的男生正扶著一個跛腳的少年朝她走來:“副教練,勝村的腳踩到玻璃渣受傷了。”
大腦還處於發懵的狀態,曉千秋怔怔地看著他們。見她沒有反應,那幾個少年便又抬高了音量:“副教練,副教練!”
“啊,這是怎麼了?”
意識到他們喊的是自己,曉千秋趕緊回神,望向那個腳受傷的男生。對方看起來傷得挺嚴重,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空氣中隱隱飄來那股獨屬於鮮血的氣味,太陽穴突然一陣一陣的刺痛,曉千秋再一次愣在原地,連帶著也沒仔細聽這群男生七嘴八舌地解釋情況。
今天的副教練好像有點奇怪啊。
幾個少年這麼想著,隻好自己拿來緊急醫療箱為勝村簡易地包紮了一下傷口。
在確保血已經完全止住後,大家都鬆了口氣。血腥味散去,曉千秋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下來,她開始思考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狠狠捏了一把大腿。
好疼,不是夢。
她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間睡午覺,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麵前一堆陌生的人喊她副教練。
作為忠實的輕愛好者,曉千秋很快想到一個解釋——她穿
越了。
可彆人穿越不都是要出車禍意外死亡什麼的,她隻是睡了個午覺而已。
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被隊友攙扶著的勝村臉色有些蒼白:“對不起,各位,都是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碎,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
其他人紛紛出言安慰他。
一個鼻梁上貼著膠布的男生嘁了一聲:“不過是訓練賽而已,反正我們隻是二隊,和我們比賽的也隻是秀德的二隊。”
“相馬,每場比賽都很重要,哪怕我們隻是二隊也要加油啊。”
被喚作相馬的男生仍舊滿臉不屑,他轉過身,把一顆口香糖扔進嘴裡咀嚼。
其他人麵麵相覷。
“副教練,勝村可是我們二隊的王牌,現在他上不了場,我們該怎麼辦?”
曉千秋作出思考的表情。
其他人隻當她是在猶豫讓誰來頂替勝村的位置,然而事實是她根本沒法回答。這裡的人她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來,畢竟她似乎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見曉千秋久久沒有開口說話,有人提議道:“不如,請那位來吧。”
“喂,你說的該不會是……”
“當然,隻有那位了!”
曉千秋茫然地聽了半天,像在聽他們打啞謎。
眾人望向她,似乎在等待副教練做最終決定。
無奈,隻好潦草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直到球員們口中的“那位”走進籃球場,曉千秋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她再三揉眼睛,確保自己沒有眼花看錯。
眼前這個穿著四號球服,赤發異色瞳的少年,正是黑子的籃球裡黑子在帝光時期的隊長,赤司征十郎。
這麼說來,剛剛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男生的球衣上都印著十分顯眼的一串字母RAKUZAN——洛山高校。
所以,這裡是黑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