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幽暗的房間裡。
琴酒的槍口抵在殺手的額頭,語氣一如既往的低沉與冰冷。
“任務失敗的後果隻有一個。”
殺手在恐懼與絕望之下,大喊出聲:“不要殺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Sherry!”
琴酒放在扳機上的手指一頓。
一旁的伏特加驚訝道:“什麼?Sherry不是已經死了嗎?”
殺手說:“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伏特加說:“可能隻是長得像的其他人。”
琴酒眯起眼,盯著那個殺手半晌,“你最好不是在說謊。”
殺手鬆了口氣,連連發誓,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對了,電視直播,電視台的攝像頭有可能拍到了她!”
琴酒瞥了眼伏特加,伏特加會意,立即調出了婚禮現場的錄像。
就在新娘被毒殺所有賓客陷入恐慌的瞬間,電視台以直播事故為由中斷直播,最後一個關閉的攝像頭拍到了宮野誌保。
伏特加按下暫停鍵,把那個鏡頭不斷放大。
確實是Sherry。
殺手見狀,大喜過望:“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琴酒唇角微勾:“乾得好。”
正當殺手滿心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下一秒,琴酒的子彈射穿了他的頭顱。倒下時他瞪著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命運依然是被處決。
殺了任務失敗的組織成員之後,琴酒沒有收起槍。
他一下一下地撥動著手.槍的擊錘。
伏特加猶豫道:“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去抓Sherry?”
琴酒忽然低笑出聲,墨綠色的瞳孔泛出淩厲的光:“你在哪裡,Sherry。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顫栗的身影。”
*
杯戶城市飯店大廳。
工藤新一拿著一杯可可,邊為警察示範,邊解釋道:“用牛奶衝調的可可,放久了之後會結一層很結實的膜。在這樣的可可裡放上一勺砂糖,砂糖會被包住而不會融化,就像這樣。”
他往可可裡倒了一勺砂糖,砂糖果然沒有融化,“犯人就是靠這樣的方式在砂糖中放糖,把沒有牛奶的那杯可可給新娘,自己喝有牛奶的那杯,這樣新娘會吃到毒藥,而自己不會。”
“所以,犯人就是你,伴娘小姐。”
被拆穿犯罪手法的凶手崩潰地大哭。
新郎悲憤交加:“為什麼你要害涼子?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伴娘哭道:“因為……我喜歡的也是你啊,介生!我隻是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涼子的人生這麼完美,出身豪門,長相出眾,還有一個這麼愛她的老公,而我卻什麼都得不到!”
高木為犯人戴上手銬。
案件圓滿解決。
目暮剛想感謝新一,轉眼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新一撥通阿笠博士的電話:“怎麼樣,博士,找到灰原了嗎?”
“沒有,哀君好像不在廚房呀。”
“什麼?”
新一心中慌亂。原以為誌保一定會去飯店的廚房尋找酒心巧克力的配方,再帶幾顆回去研製解藥,但博士怎麼會說她不在廚房?
難道說她已經……
新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掛了阿笠博士的電話,決定自己去廚房找人。
跑的時候太匆忙,眼看即將撞到迎麵走來的戴墨鏡的男人。所幸對方反應十分敏捷,側身一閃躲過了工藤新一,繼續步履生風地向前走去。
新一停住腳步,他注意到那個人走路時右臂擺動的幅度要明顯小於左臂。
一般來說,隻有特工或者殺手走路時才會有這樣的特征,因為他們會把武器配置在胸口或靠近右手的地方,走路時隻擺左臂,右手保持相對靜止,以便隨時拔槍。
新一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號碼,用變聲器說:“茱蒂老師。”
“Hi,Coolkid.”
“我發現一個疑似組織殺手的可疑人物,在大廳雕塑正前大約十五米的地方,在向安全出口移動。”
過了一會兒,茱蒂說:“那個穿皮夾克戴墨鏡的男人嗎?”
“是的。”
“他是MI6的特工。”
新一微怔:“MI6?”
英國的軍情六處怎麼都出現在這裡了?
茱蒂說:“其實,半年前FBI得知組織的目標是赤司征臣這個情報,就是來自於MI6。”
新一目光微深。
他不由得想起赤井秀一的母親赤井瑪麗,她所隸屬的機構就是MI6,對方也與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難道說是瑪麗提供的情報?
但是現在變小的她是通過何種渠道調查到的?還是說提供情報的另有其人?
新一看了眼手表時間,再次向廚房跑去。
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儘早找到灰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