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與秀一分彆,他們登上了不同的飛機。千秋跟著瑪麗媽媽來到日本,飛機一落地,她給詩織打了電話。
“姐姐,我到日本了,你在哪裡?”
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姐姐。
卻沒想到詩織說:“對不起,千秋,姐姐現在不太方便見你。”
千秋疑惑:“為什麼?”
詩織的聲音壓得很低,“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那起車禍的真相,那不是意外,有人對刹車動了手腳。”
千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爸爸媽媽是被人害死的?”
“不是一個人,準確來說,那是一個組織。他們希望爸爸為他們做事,但是遭到了爸爸的拒絕。”
千秋驚訝得說不出話,這些信息對尚且年幼的她來說太過震撼。
好不容易消化了詩織的話,她想起剛剛詩織說現在不太方便見自己。
千秋握緊話筒,緊張得掌心出汗:“姐姐,你要做什麼?”
詩織的語氣倒是很平靜,仿佛已經做好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準備,“我加入了他們。”
*
七年後。
赤井秀一拖著行李箱走進酒店。用房卡打開房間,他剛準備把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有人敲了門。
打開門,一個穿著黑色小禮裙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他麵前,女孩身姿纖細,五官精致,皮膚泛著柔光的白,紅發黑裙,像一朵在夜晚綻放的玫瑰。
在美國呆久了,秀一下意識道:“不用客房服務。
誰知女孩彎起眼睛,露出一個更令人心動的笑容:“秀一哥哥。”
瑪麗從她身後走出,“怎麼,這麼久不見,連你妹妹都認不出來了?”
赤井秀一稍稍恍惚,“千秋?”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
都說女大十八變,赤井秀一從小就知道這個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長大之後會很漂亮,隻是沒想到會如此驚豔。
千秋笑盈盈地說:“媽媽和我是來接你去海水浴場的。”
與她的表情相反,瑪麗冷著一臉臉:“你說想留學我才會讓你去美國,但你居然是想要調查你爸的死因?”
赤井秀一頓了一下:“爸爸是生是死還不一定。”
瑪麗說:“不論怎麼樣,你給我回日本來。”
赤井秀一挑眉,仿佛在故意激怒瑪麗:“我已經決定去FBI了。”
瑪麗看著秀一,仿佛看到了赤井務武的身影,她一直覺得她的大兒子最像她的丈夫。
她深吸一口氣,下最後通牒:“不要讓我動用武力。”
秀一抱著胳膊,斜靠在門上:“難道媽媽認為現在的我還會打不過你嗎?”
話音剛落,瑪麗一個手刀戳向秀一的眼睛,秀一躲閃不及,瑪麗的指甲在他的右眼下方留下一道血痕。
秀一輕嘖一聲,立刻予以回擊。
兩人過了幾招,眼看就要動真格,千秋趕緊擋在兩人之間,“媽媽,哥哥,住手!”
秀一的拳頭在千秋的麵前堪堪停住。
瑪麗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千秋頭疼地看著兩人,“哥哥也真的,一回來就惹瑪麗媽媽生氣。”
秀一滿不在乎地按了按帽簷。
千秋看著他右眼下的傷痕,叮囑道:“一會兒去海水浴場的時候記得買一副墨鏡。”
秀一嗯了一聲,“你也會去嗎?”
他沒有說出口,他有些期待她穿泳裝的樣子。
但千秋搖頭:“我要去見一個人。”
秀一不動聲色地問:“男朋友?”
千秋耳根微紅:“才不是呢,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
秀一揚起唇角:“是麼。”
那樣最好。
千秋離開酒店,乘電車前往詩公館。
幾年前,詩織告知她,她們的父母並不是死於意外,而詩織目前正潛伏在那個害死父母的組織裡。她不知道姐姐具體在做什麼,詩織說,為了她的安全,她們不能見麵,也不能以姐妹相稱。
甚至連詩織嫁給赤司財團的家主赤司征臣這件事,她都是從新聞上看到的。結婚不久,詩織生下了一個男嬰,是赤司家最年輕的繼承人。
小侄子出生以來,千秋一直沒有機會去見他,直到她完成學業,方才以麵試家庭教師為由進入赤司家。
第一次見小侄子,千秋有些期待,她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喜歡什麼,所以汽車模型、遙控飛機都買了一些,裝在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裡。
地鐵裡人非常多,過安檢的時候,她剛把包放在運輸帶上,身後人潮湧動,千秋被撞了一下,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有人穩穩地接住了她。
千秋抬眸,對上一雙紫灰色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有著一頭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的金發和十分獨特的深色皮膚。
他向她微笑:“小心。”
聲音又低又沉,磁得人心顫。
咚、咚、咚。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甚至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待她站穩,對方非常紳士地鬆開她,千秋紅著臉,聽到後麵其他人的催促,她隻好趕緊拿起過好安檢的手提包。
想向剛剛那個男生道謝,一轉眼,對方卻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