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被克萊門斯封印。
【虎】告訴蘇利:“戰鬥還要繼續。”
“當然。”蘇利頷首表示明白。
【靈】相關的審訊工作,被交給了其他人類。
克萊門斯此前輸出,用於控住【靈】的黑暗元素,經由蘇利的二次疊加,已經深厚到,徹底阻隔了【靈】對人的思維操縱力。
黑暗教皇眼神一眯,當仁不讓地拿下來了審訊工作,他樂嗬嗬地,對著將要二次前往戰場的蘇利說:“等你取得勝利,就什麼麻煩都會沒了。”
這算不算是承諾呢?
蘇利踩著光禿禿的泥土地麵,向空曠地方走去時,還在想,這句話裡,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深意。
蘇利的思考被中斷於,克萊門斯用虎爪劃破了他臉頰的攻勢。
那攻擊太淩太厲,待蘇利反應過來以後,那一線紅的傷口,才開始滲出了血滴。
蘇利伸手一摸,細細密密的疼,瞬間傳遍身體。
少年眼神多了凶意,他握緊了手中的刀,意指正式開始對敵。
這柄刀是卡斯特給的,研究人員在蘇利重新走上戰場前,交出了這柄武器,留言也隻有:“一直都想給您準備一柄武器,沒想到時隔這麼久,才終於送到您的手裡。”
不再關注那些,蘇利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克萊門斯的身上。
四散的黑暗元素,沒了各種阻礙以後,濃厚程度,甚至將日漸高升的月輝,全部遮擋。
似是比烏雲還要厚重。
蘇利卻並不打算繼續動用元素對戰。
他可一直記得,克萊門斯曾經所說的對巴薩羅穆的期待。
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克萊門斯是一個魔抗(對元素防禦)極高,物抗也同樣高超,但隻要徹底舍棄元素攻擊,任何正麵擊打到他身上的純物理攻勢,都會等同於真實傷害。
不知何時,幾乎籠罩了整片天地的黑暗元素,慢慢凝滯。
克萊門斯徹底盯上了蘇利。
那是獵手瞄上了獵物的目光。
假如說此前的那場戰鬥,二者都發揮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那麼這場戰鬥,就將是拚儘一切的百分之二百。
他們都將不計一切地殺死對手。
天空之上,黑暗元素化作驚雷,多次從天而降地瞄準了蘇利。
地麵上,少年一次又一次地躲過,那些砸到身側不足一米處的攻擊。
力量提升到極致,手中武器瞄準克萊門斯的胸膛,眼力讓一切角度都如蘇利所料,隨後……
抬手,揮刀。
黑暗之中,隻見銀輝一閃,那種超越了克萊門斯的反應速度的攻勢,就再次出現。
蘇利能感覺到,他的腿骨和手臂,以及身體肌肉,都在扭曲。
少年舍棄了元素用於外部,那麼那種龐大的力量,就隻能被填充進身體內部。
它為蘇利換來了,克萊門斯無可抵抗的攻擊速度,但同樣也給蘇利沒有強化過的身體,帶來了傷害。
骨骼扭曲,內臟破裂,眼睛充血,手背上的青筋大麵積暴起,蘇利正在承受著他此前從未想過的痛苦!
但這種拋棄了對於元素之力的各種計算,隻留下純粹物理攻擊的攻勢,讓蘇利忽略了一切身體的異常變化。
喉嚨滾動,血腥味順著喉道傳遞進胃裡。
一下又一下。
不過眨眼之間,那種不計後果,不計成果的攻勢,就已經數次割裂了克萊門斯的胸膛。
他在後退。
而蘇利,則選擇更加凶狠地欺身而上。
生活中蘇利心境平和,遊戲中的他,卻多少信奉著,絕對的進攻,才是最
合適的防守。
血液沸騰,腦漿似乎都成為了被火焰燒滾的水。
克萊門斯看著那個又一次衝向自己麵前的少年,由衷地感受到了興奮。
“砰砰砰砰——!”
數十次交手,轉瞬而過。
像是預言,也像是宣告,克萊門斯看見少年那猶如塗了血一般的嘴唇微張,一字一句:“下一招,我要廢掉你的肩膀。”
克萊門斯知道,這不像是白天的那種計謀式的對戰。
這是純粹的,在提醒,在震懾,也在預告,下一道攻擊,無論他怎樣都沒有辦法抵擋,並隻能眼睜睜看著,長刀穿透他的臂膀。
時間變了。
對戰的一切軌跡似乎都成為了可視線條。
但即便能看清,即便能看見,克萊門斯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利用自己無法超越的速度,擊中了他。
現實就如同少年的話語,克萊門斯全力扭轉身體運動軌跡,最終也隻是在那柄長刀上,留下了一道尖銳的劃痕。
代價卻是,長刀的刀尖處,直接從他的身後刺出。
“咳咳。”血液順著克萊門斯的嘴角流下,男人的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血腥,危險之意溢滿了麵龐,“那我也於此宣告,你的下一道攻擊,絕無命中的可能!”
蘇利偏過身體,腿長驚人的人形老虎,直接掃過了他的側臉。帶過的風,淩厲到讓他臉上的那道傷口,再次泛起了刺刺麻麻的疼。
眼看又一掌即將擊中麵門,蘇利再次捏緊了手中長刀,果斷下腰,躲過從側方襲來的掌擊,並反手持刀,用力揮舞。
刀刃從後麵砍中了克萊門斯的背部。
但肉眼可見,克萊門斯背上的一小部分,形成了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