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笑,結婚七年,戚雁沒見過存折也沒見過房本,臨到結婚卻見識到了。
“好”,她咬著牙齒用鼻音回答,生怕一鬆開眼淚就要掉下來。
她不想在林徐麵前哭。
“作孽啊”,這次林至禮沒有出言反對,他也看出來了,林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多勸隻會激化矛盾。
在聽到林徐自說自話把房產還有存款全部留給戚雁回時,江月白就坐不住了。她拉拉林徐的衣角,企圖用濕漉漉的眼神讓男人回心轉意。
林徐會錯了意,攥著江月白的手親了親冰涼的指尖,“月白,我不會再放手的。”
真是,真是快把江月白給氣哭了。
她把指尖發白的手從林徐手中抽出來,對著戚雁回深鞠一躬,“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她回眸深情凝望林徐,“我愛阿徐,愛得不得了,愛得可以拋棄一切。”
林至禮捂住孫女的眼睛,不想讓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影響到小姑娘。但是,他感覺到掌心濕濕的。
還是影響到了。
以退為進用得好,老綠茶的段位就比唐蜜這個新生代綠茶高太多。
林蘇看得津津有味。
“你們的事自己做主就好”,林至禮揮揮手,灰心喪氣,“走吧,彆杵在我眼前。”從小養到大的兒子既沒擔當又沒眼光,他有些失落。
離婚的事已經敲定,林徐心滿意足,誌得意滿,心花怒放,拉著江月白一溜煙跑開。
江月白被拽的一個踉蹌,想製止又不能,表情一度失控。
不相乾的人走光,林家彆墅恢複往日的平靜?
帶著曆史厚重感的老式吊燈儘心儘責地工作著,據說從民國一直到現在,靜靜地從天花板俯瞰林宅。
安靜到沉悶的氛圍裡,林蘇像是凳子上有釘子戳她屁股一樣,不停地挪來挪去,笑臉也快要維持不住,“爸,那個爸,要是沒事的話我......”
“這個小白臉是誰!”林至禮憤憤地拍了下扶手,好在他理智尚存,還知道先把林寶珍放下來。
林寶珍腳剛沾地,就像得了自由的小鳥一樣連蹦帶跳地蹦到林蘇身邊,大而圓的眼睛裡閃著快樂的光,怎麼看怎麼可愛。
“咕咕咕咕,你可回來了,昨天爺爺發了好大一通火。”
“是,是嗎?”
“咕咕咕咕,你昨晚去哪玩了呀?”
“嗬嗬,同學那,女同學。”林蘇打死不改口。
“哼”,林至禮再也繃不住,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那家裡的戶口本也落在女同學那了?”
戶、戶口本?
完了,東窗事發,她要被老頭子罵死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林蘇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乾脆挽住顧冕的胳膊,“爸,這位,是我找來的孩子他爸。”
“啪嘰”,是戚雁回摔了水杯。
說實話,剛才林徐提出離婚她都沒這麼激動,“不,不是,酥酥你......”她快神經錯亂了好伐。
這位可是海城首富,不是沒名沒姓的阿貓阿狗,居然肯當林蘇孩子的便宜爹,是她瘋了還是世界末日了。
戚雁回的三觀重組中。
“砰!”是林至禮摔了座機,他大聲咆哮,“什麼?老子不同意!”他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從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