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我攻略的四爺(2 / 2)

蘇培盛浮塵一擺,腰板挺得直直的:“免了,你們管事的呢?”

正說著,兩個掌事姑姑已經趕過來了,張姑姑往前進走兩步,把劉姑姑擠在後麵,笑得一臉諂媚:“呦,這不是蘇公公嗎,哪陣香風把您刮來了?”

蘇培盛冷笑一聲:“你們針線房最近挺忙啊,連主子們的衣服都做不過來了?”

張姑姑臉上的笑一僵:“這是哪兒的話啊,針線房伺候主子,從來都是儘心儘力,不敢怠慢。”

“那咱家怎麼聽說,喜塔臘格格的夏衣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做好啊?”蘇培盛聲音裡暗含了幾分警告,“做奴才的,就該本本分伺候好主子,彆成日裡琢磨這個琢磨那個,主子們的心思,也是你們能猜的中的?”

張姑姑諾諾連聲,剛要請罪,就見劉姑姑上前一步:“蘇公公有所不知,喜塔臘格格的夏衣,已經在上午送過去了。”

蘇培盛神色一頓:“果真,你們莫不是誆騙咱家吧?”

劉姑姑微微俯身,神態恭敬,但是語氣卻斬釘截鐵:“針線房不敢欺瞞蘇公公,喜塔臘格格的四套夏衣,已經送去及第閣了,公公如若不信,可以隨意查驗,若是有疏漏,針線房甘願受罰。”

眼見著劉姑姑這般自信,蘇培盛不由得信了幾分,他耷拉著眼皮,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最好是這樣,以後要是讓咱家發現你們糊弄主子,仔細你們的皮。”

蘇培盛敲打針線房的事,不出一個時辰就傳到了正院。四福晉歪在榻上,嘴角勾了勾:“先是用針灸收買人心,後是讓主子爺去敲打針線房,恩威並施,這個喜塔臘氏果真是有幾分手段。”

陪嫁嬤嬤試探道:“太醫不能近身為福晉問診,但是這個喜塔臘氏可以,要不讓她來給福晉看看病?”

四福晉搖了搖頭:“針灸推拿和中醫比起來,差的還遠,先看看再說吧,不過倒是可以借著主子爺這股春風,把府裡收拾收拾,也順便賣喜塔臘氏一個人情。”

陪嫁嬤嬤眼神一亮:“您的意思是?”

“傳我的話,針線房劉姑姑恭謹勤勉,忠心侍主,往後由其掌管針線房,至於那個張氏,直接打發回內務府。”

陪嫁嬤嬤俯身應是,又笑著說:“有了針線房這一回,府裡的奴才再不敢任意妄為了。”

四福晉看著窗外,幽幽地說:“在府裡,得不得寵主子爺說了算,但哪怕是不得寵,也是正經主子,由不得底下的奴才作踐。”

就在正院以雷霆手段收拾了針線房的張姑姑時,楚悅盈正在及第閣裡試穿今年的夏衣。

四喜圍在楚悅盈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格格,您看這件天水碧的衣服,多好看,看著就清爽,還有這件耦合色的衣服,又雅致又大方。”

楚悅盈看著整整齊齊的四套夏衣,笑得眉眼彎彎。

雖說從福晉到格格,每個季度新做多少套衣服都是有規定的,但是份例是份例,人情是人情。

就好比同樣都是四套夏衣,你是想要清新淡雅的配色,還是老氣橫秋的顏色,你是想要今年新進的緞子,還是在庫房裡擱了好幾年沉布。

如今,針線房送來的四套夏衣,無論配色、布料還是針線,都是最上乘的,這可就是人情了。

果然,這幾日給針線房的繡娘們輪番瞧病的功夫沒有白花。

楚悅盈想著,乾脆將剩下的三盒子艾絨全都拿出來:“四喜,你幫我把這些送給劉姑姑,就說今年的夏衣我非常喜歡,有勞她們了。”

雖說治一次頸椎病,係統隻給一積分,但是架不住針線房人多,零零總總治下來,楚悅盈也攢了二十幾個積分,加上手邊有新摘的一筐艾草,把先前換的艾絨送出去她也不心疼。

四喜腿腳麻利,沒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跑回來了,進屋草草行個禮,就嚷道:“格格,您猜我剛剛去針線房,打聽到什麼了?”

楚悅盈看著四喜眉飛色舞的樣子,便知道是好事:“莫不是針線房裡的張姑姑倒黴了?”

“您怎麼知道!”四喜笑得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手舞足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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