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盈輕輕歎口氣,也知道這種病心急不得,但是府裡說不定已經有多少人在潛伏期了,總得抓緊時間籌劃。
想到這,楚悅盈衝外麵喊:“四喜,你讓主子爺去寢室的床邊等我,我有話要說。”
四喜應了一聲跑出去,楚悅盈從係統裡兌換了口罩,一連往自己的臉上扣了兩個,才扶著床歪歪斜斜地走到床邊。
瑩白的窗戶紙上,已經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楚悅盈慢慢走過去:“主子爺。”
外麵的人應了一聲:“喜塔臘氏,你的病如何了?”
“主子爺,奴才得的病,不是一般的風寒,是鼠疫。”
“鼠疫?”
楚悅盈強撐著病體,迅速解釋:“主子爺,鼠疫之嚴重,不亞於天花,甚至更甚於天花。得了天花,不過是生死對半,但若是得了鼠疫,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君不見,黑死病在歐洲肆虐的時候,唯一能終止黑死病繼續傳播的方式,就是一個村鎮的人死絕了。
窗外的男人頓了片刻:“爺讓人傳太醫。”
“不可!”楚悅盈劇烈地咳嗽了一陣,才開口,“草藥療效太慢,治不了鼠疫,找了也是沒用,反倒可能把府裡的病傳到宮中。”
胤禛沉聲問:“草藥治不了,那你還有什麼法子?”
鼠疫潛伏期不超過七天,最快一天就能發病,發病後若得不到有效治療,最快二十四個小時就能要人性命。
生死存亡之際,那些原本很重要,以至於楚悅盈一輩子都沒打算告訴第二個人的秘密,在這一刻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窗外的那個人可以在知道她開嬋娟醫館的時候為她遮掩,也可以在水患爆發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各處奔波。
或許,她可以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
楚悅盈靠在窗戶上,輕輕說:“主子爺,您就不好奇,為什麼太醫都治不好的病,偏偏奴才能治好,又為什麼奴才一個人,便能救助王家村上百人?”
楚悅盈輕輕笑了一聲,從係統裡兌換了兩盒硫酸鏈黴素。心念一動,兩盒藥就已經出現在了外側的窗台上。
胤禛明顯被唬了一跳,看著窗台上的藥盒,半晌才澀聲問:“喜塔臘氏,你會巫術不成?”
楚悅盈勾了勾唇角:“主子爺想多了,奴才不會巫術,更不能長生不老,奴才隻是有一些旁人沒有的藥品,懂一些旁人不懂的醫術。”
此刻,楚悅盈過往所有的行為都變得合理起來,胤禛壓下心頭的震驚:“喜塔臘氏,鼠疫該怎麼治。”
楚悅盈在心中默默為胤禛點個讚。
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果然沒有磨磨唧唧抓著她的異能問個不停,而是非常明白主次,一下就抓住了現階段的主要矛盾。
“鼠疫可以通過口氣傳播,現在不知道府裡有多少人已經得了鼠疫,所以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四貝勒府。”楚悅盈歇了一會兒,“我是第一個爆發鼠疫的,所以及第閣是最危險的地方,從現在開始封禁,不允許府內其他人出入。”
胤禛點點頭:“爺明白。”
“其次,在府中單獨找一個院子,凡是發燒的立刻挪到那個院子裡,單獨隔離。患者用過的物品,全部用沸水煮上至少一盞茶的時間。”楚悅盈輕輕咳嗽了兩聲,兌換了幾瓶消毒水,和幾包口罩,“這些液體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