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的梗枝落了地,沐淺淺支著下巴,盯著自己的左手發呆。
這才剛來,手就斷了。
隻能慶幸,技術部的人加班加點,終於把痛覺屏蔽這個功能做出來了。
直接把痛覺調為10%,左手基本沒什麼感覺,就和廢了一樣。
戳了戳僵硬的左手,沐淺淺抬眼:“花見,你好像有心事。”
“是嗎?”聞言花見頭也不回地繼續修剪枝椏,動作乾脆利落,一如往常,“可能是你的錯覺。”
沐淺淺偏頭:“可能是吧。”
“今天是你換藥的日子,等這束花修完,我送你去醫院。”
撣了撣手中的花束,鬆動的花瓣紛紛落下。花見高低錯落地將花束纏好,覆上一層包裝紙,一束簡約大方的花束就此完成。
抽過一張便簽紙,花見寫下花束主人的名字,隨即將它抱到了花台,方便客人到時候取花。
一切準備就緒,他撈起一旁的車鑰匙,揚了揚下巴道:“走吧,再過一會兒,溫醫生恐怕都要下班了。”
“走。”聞言沐淺淺噌地一聲站起來,幾步來到花見的車前,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你動作倒是快。”花見插上車鑰匙,平穩地駛向醫院。
夕陽緩緩落下,染紅了天邊的雲霞。沐淺淺下了車,就看到不遠處的海麵,染著夕陽餘暉,波光粼粼。
掛完號,沐淺淺跟著花見,來到了骨科等候區。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沐淺淺抽過一旁的醫生簡介,一頁一頁翻了下去。
最終,她停在了溫良的那一頁。
快速瀏覽完溫良的簡曆,沐淺淺合上手冊,隨手將手冊放回展架。
這溫醫生,看著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小小的海濱小鎮,當一個小小的骨科醫生。
碩大的屏幕上滾動著患者的名字,輪到沐淺淺,她站起身,前往溫良所在的科室。
寬敞的科室乾淨整潔,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進來,帶來一絲大海的味道。
溫良穿著一身白大褂坐在診斷桌前。察覺到沐淺淺的靠近,他抬起頭,推了推金邊眼鏡,神色冷淡道:“坐。”
“溫醫生,我來換藥。”沐淺淺伸出左手,習慣性地查看角色資料。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溫良對她的愛意值為負。
-60。
猩紅刺眼的數字不斷扭曲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淌出鮮血。
沐淺淺火速叉掉遊戲後台,驚疑地看向溫良。
而溫良正低垂著頭,一臉冷淡地拆著她手上的繃帶。
將纏繞的繃帶儘數拆下,溫良仔細檢查著沐淺淺手上的傷口,隨即換了新藥上去。
重新將紗布纏繞上去,溫良鬆開手,推了推眼鏡,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傷口恢複地不錯,再過兩周就可以拆線了,到時候你來找我。”
“記得每天給傷口消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