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找上門的時候,麥考夫已經出門了。
給他開門的是妹妹以斯帖。
他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口,心裡冷哼了一聲,他將水果提了上來。
“再怎麼樣,也不能住福爾摩斯家裡。”威利挑剔地看了一眼,發現能看到的都是非常有品味的好東西。
他又在心裡切一聲。
“手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
清創加縫線還好沒傷到骨頭和韌帶。
“那就好。我看了報告有人當場擊斃了挾持你的人。”威利挑了一個圓滾滾的蘋果給她削皮切好插了一個牙簽遞過去。
“嗯,是莫裡亞蒂的人。”在威利麵前,以斯帖並沒有把漢尼拔供出來。
倒不是她不想說,這隻是她的猜測而已。
雖然她的猜測和感受多半多會成真。
也許是天賦。
可這天賦有時也會讓她感到害怕。
“他也算是乾了一件像樣的事。”威利說道,“我就擔心你得了PDST。畢竟是在你的麵前一個人被殺了。”
以斯帖嘴一張咬著蘋果,她想也許他們倆就是打著讓她創傷應激的主意呢。
“如果我有PTSD,你會怎麼辦?”
以斯帖問威利。
“送你去看心理醫生。”威利頭也不抬地說。
“所以麥考夫也是這樣認為的。那重點是,我會被安排看誰?”
在另一邊。
“你該安排她來看心理醫生。”穆裡埃她的語速緩慢而沉穩,優雅而沉靜。
麥考夫坐在沙發上不置一詞。
他不是傻子,相反的智商卓群,至今超過他的幾乎隻有妹妹歐洛絲。
這個時候穆裡埃提出心理治療無疑就是這陰謀裡的一環。
讓以斯帖見心理醫生無疑是一步好棋。
他們可以將計就計,然後危機化解皆大歡喜。
可那個誘餌偏偏是以斯帖。
如果是夏洛克,他說不定猶豫一下,一咬牙就讓他去了。
以斯帖不一樣。
從她出生前,他就希望她是一個女孩,希望她能如米婭夫人這般聰明。
他殷勤期盼下她出生了,她在嬰兒時期就鮮少有哭鬨,乖得就連經曆過兩個孩子的凱瑟琳都說她是天使。
她雖不如夏洛克聰明,但是卻非常的聽話懂事,可命運也從來沒有放過她。
情緒淡漠的以斯帖打開過她的情緒開關在承受了米婭去世一係列變故之後,仿佛到達了極限,為了自己自身的安全,她又給關上了。
“我會考慮的。”麥考夫站起來,他斯條慢理地整理著身上的西裝。
麥考夫也不是真的相信穆裡埃。
這位靠著漢尼拔萊克特出名的心理醫生。
眼下她冒出了頭,身份比之前更可疑。
麥考夫結束了工作就回家,比以往還早一些。
麥考夫回來的時候,威利也走了。
他知道威利來過,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削好皮的新鮮水果。
還有空氣中殘留的青蘋果香氣。
他找人安排了晚飯送到家裡,以斯帖見他回來,穿著拖鞋走過來問。
“今天有收獲嗎?”
“嗯,你猜是誰提出來心理治療?”
“我可猜不出。”以斯帖對麥考夫工作場上的人一個也不認識。
“貝迪麗婭.杜.穆裡埃。”麥考夫說著又看向了以斯帖。
以斯帖先是皺眉,然後鬆開有些恍然,在一秒鐘內變換了多個表情。
“為什麼得到了這個名字,我有些驚訝卻又覺得理所應當呢?”
“大概在過往有關漢尼拔的案件中隻出現了三位心理醫生。奇爾頓,布魯姆還有就是穆裡埃。奇爾頓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次被利用的對象正是布魯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