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確實不行。在她見識過漢尼拔萊克特的世界之後,她的人生很難回到正軌上。”以斯帖輕笑一聲,聽不出嘲諷,“相比之下,布魯姆就聰明多啦,她知道漢尼拔的那個世界有多恐怖之後,她聰明的選擇了避開。”
“你也可以選擇避開。”麥考夫說道。
“不,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以斯帖淺色的眼眸轉向了麥考夫,“這點你也清楚的。可我不會屈服命運。”
關於不能委屈自己這一點是莫莉教給她的。
她的養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
“彆擔心,埃絲。你從來不是一個人。”
車子很快就到了傑明街66號,以斯帖已經一個禮拜沒回這裡了。
一切都被恢複如初了,直到以斯帖看到那兩個空空如也的天鵝擺盤。
“我是不是又要做糖果了?”以斯帖這話是問麥考夫。
而麥考夫非常認真的回答:“我覺得很有必要。”
以斯帖點頭:“上次給你的……”
果不其然看到麥考夫搖頭。
敲定了糖果的事,以斯帖才上樓,在樓上的客廳會見布魯姆。
以斯帖把這次和穆裡埃的見麵對話內容以及她本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穆裡埃曾經是漢尼拔萊克特和威爾格雷厄姆的心理醫生。她非常犀利,沒想到在你這裡卻畏手畏腳。”布魯姆端著酒杯輕哼了一聲。
“也許是她的一隻腳已經變成盤中餐的緣故。我覺得她很奇怪,她對漢尼拔的恐懼大概是逃亡三個月的經曆。她想逃又很沉迷漢尼拔的世界。”以斯帖支著下巴,“不過跟她接觸過後,我唯一確定的是,她確實和漢尼拔的人接觸過。”
“我曾經站在漢尼拔萊克特世界的門口,我窺見過他的時間。在他被梅森維傑抓住過,是我和瑪格救了他。那個時候我問他,我這一生是否有了解他的可能。”
以斯帖有些感興趣,她坐直了身體:“他怎麼回答?”
“他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他那雙眼睛看著我。我就退縮了。”布魯姆歎了一口氣,繼而說起自己的事,“我的妻子瑪格過世了。今天早上。”
“節哀。”以斯帖覺得這句話明明輕飄飄的,說出來時又有點張不開嘴。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出境吧。你猜的對,穆裡埃正在引誘你。她想突破你的精神世界。”布魯姆雖然在心理學方麵的成就不如穆裡埃,那是因為她在那個時候就專攻犯罪心理學。
“如果一直久攻不下,她一定會很焦躁。所以我還必須給她一點甜頭。”以斯帖頭疼就是這個問題,“我現在尖銳的攻擊,到後來一點甜頭都不給,她很快就會發現這是圈套。”
布魯姆回過神來:“所以你不是找我來分析穆裡埃。”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有情緒淡漠的毛病。是從紅龍襲擊我家開始形成的。穆裡埃曾經說過。她今天看到我像是確認了我這個毛病沒有好。”
“你這話的意思,它曾經醫好過嗎?”布魯姆皺眉。
“是的。你彆忘了,我自己也是心理醫生。”
布魯姆沉默大概有十秒鐘的時間:“你倒是狠得下心。這點都是和蕾切爾不一樣。”
“兩個人的基因,不能隻讓一個人占了。醫好過,就說明有再次醫好的可能。我希望你能幫我。”
布魯姆皺眉。
“這件事福爾摩斯先生知道嗎?”
以斯帖覺得奇怪:“為什麼要麥考夫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所以他這麼忙前忙後的是為了他自己。還是說,你知道他絕不會同意,所以不想告訴他?”
布魯姆的言語十分犀利。
“我真的挺討厭和心理醫生相處的。”以斯帖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淡地開口。
“那你得提前習慣習慣了。我得回美國一趟,主持他們倆的葬禮。一個禮拜後回來。”
“嗯。好的。那麼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想在我回美國之前辦成這件事?你的情緒機製一旦正常運作,一開始的反噬和你承受負麵情緒都是成倍的。我回了美國,誰來給你疏導?”布魯姆皺眉並不讚成以斯帖這麼急功近利的方法。
以斯帖沒有說話,讓布魯姆等一下,她進了自己的臥室,從她的盒子裡最下方拿出了藏了很久的信。
她拿著這份信遞給布魯姆。
“這是什麼?”
布魯姆遲疑地接過,她詢問麵色如常的以斯帖,她紅唇微啟。
“這是漢尼拔萊克特寫給我的信。我沒打開來看過。”
以斯帖的話讓布魯姆手中的信開始發燙,她覺得格外的燙手,宛如惡魔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我希望你能幫我讀它,分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