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心酸抱怨吧,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能白得一條新命,他也沒什麼好不知足的了!這樣想著,一切也就都看得開了。
“玻璃的方子要是真的試驗出來了,那絕對是日進鬥金的生意。”徒述斐最後總結了一句。
石光珠自然知道玻璃這東西有多稀奇。既然稀奇,便必定昂貴。便是如今滿京城的數數,尋常富貴人家裡,能有巴掌大的玻璃鏡子,就說明這家人肯定不一般了!
若真的成了,那麼日進鬥金也不是不能成真!既然明了了其中的重要性,石光珠心裡也對徒述斐對自己信重有些動容。
這麼重要的事情交到自己的手裡,他自然不由不應的:“既如此,我就替六殿下跑上一趟。”
兩人在屋內說完了要事,石光珠起身後又道:“隻是刺槍的功夫,六殿下還是要繼續的。一日不練不進則退,十日不練功夫全廢。武道本就是水磨的功夫,靠的就是持之以恒。”
“石大哥你太小瞧我了。我自是能保證自己的,隻是賈赦和馮唐,我就不敢保證了!”
石光珠一想,就覺得徒述斐說的確實不錯。摸了摸鼻子,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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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光珠雖然離宮了,可徒述斐正如他自己所言的一樣,仍然每日裡練習中平刺。隻是隨著動作的熟練和臂力的增加,半個月之後,五斤的槍換成了七斤的,這也算是一個進步。
而賈赦和馮唐呢。馮唐是有心,但實在是練槍太累,而賈赦則是恨不得再不碰那東西,見石光珠走了,又沒人督促自己練習了,恨不得高歌一段來慶祝一下!
這中情形維持了三四天,每當馮唐和賈赦因為早上的練習被砍了而多睡一會兒,結果開門就看見徒述斐汗水淋漓的繼續中平刺之後,覺得越來越不是滋味了。
一大清早,正是之前三人共同跟著石光珠學武早起的時候,賈赦困得迷迷瞪瞪的,可還是強打著精神起來,換了身精神的短打,出了自己的屋子。
旁邊就是馮唐的居所,賈赦正關門呢,就見馮唐也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了,也是一身短打。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幾息,之後就各自不自在的轉開視線,心照不宣的到了之前平日裡練習武藝的地方。
徒述斐已經做好熱身了,正掂量著手裡的□□呢。看到這兩個人來了,也不廢話,隻扭頭自己擺開一個姿勢,向前一刺!
徒述斐自己每日裡練習,所以就算是有進步,因為是逐漸累積的,所以本人並不容易發現。但是已經一段時間沒和他一起來的馮唐和賈赦卻一眼就看出來了,徒述斐現在平刺的手非常穩,出槍快、準、狠,槍尖劃破空氣的時候,賈赦甚至覺得自己聽見了兵器的錚鳴聲。
“殿下……”賈赦傻眼了,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們和六皇子每日裡讀書可是在一起的,可怎麼就沒發現呢?
徒述斐自己還沒覺得有什麼,聽見賈赦叫自己,回頭一笑,走到兵器架的前麵,拿起之前賈赦用的那柄□□扔了過去:“好好練!既然回來的,就說明你小子還不錯,有心!”然後又把馮唐的那把也扔了過去。
馮唐和賈赦先後伸手接住□□,一起被噎到了:“小子還不錯”是什麼啊?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彆扭呢!
習武之後,就是早飯。待吃得差不多了,奉硯和捧墨領著四個小宮女來收拾桌子的時候,奉硯就眉開眼笑的,捧墨就不太高興。
“這是怎麼了?”徒述斐看捧墨氣鼓鼓的,就多問了一句。
捧墨不說話,隻瞪了一眼奉硯,然後又分彆瞪了一眼賈赦和馮唐。
這下連馮唐和賈赦也奇怪了。隻是捧墨如何也不說話,就是瞪著眼睛生氣。
“沒得什麼,不過是咱們打的賭。我賭馮大爺和賈大爺定然會繼續回來跟咱們殿下一起練武,捧墨說不會罷了!”
“捧墨你就這麼不看好他們啊?”徒述斐笑著問道,看到馮唐和賈赦都因為窘迫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