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徒述斐理了理因為剛才自己捂住石光珠的嘴而有點亂了的衣袖,光明正大的催租石光珠趕緊講八卦。
沒錯,就是八卦。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狗血,早在徒述斐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皇室皇子這個身份的時候,就有了深切的認識。
在他作為小嬰兒的時候,漫漫時光無聊,他從兩個奶嬤嬤和宮女的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中還是腦洞大開的推測了不少八卦的!但是都比較不能宣之於口。比如,先張皇後為什麼就那麼早身故了?
如今終於有活生生的狗血八卦事件在自己麵前上演了,徒述斐很有幾分上輩子參觀橫店影視城的興奮感,雖然麵上從容淡然,其實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表達興奮!
石光珠看徒述斐的表情沒有鄙夷之類的,稍微放下心來。他還是斜斜的倚著,先是閉了閉眼長出了一口氣,而後才緩緩開口:“我曾祖父……當年投軍跟隨太`祖的時候,也才不到二十歲。兵戈一起,高祖老人又驚又怕的,就去了,隻剩下了曾祖父和曾祖母。”
石光珠說到這裡,他也頓了一頓,因為時間到底還是太長了,這些信息也是他從曾祖父的隻言片語裡得出來的,所以很多地方有些模糊不清:“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不很清楚,隻知道當時天下大亂,兵戈四起,曾祖父把曾祖母留在鄉間,在父母身故之後不到月餘就和曾祖母分開了。”
“然後呢?”徒述斐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在不知什麼地方聽說過這件事,“我隱約想起,好像有人說過,繕國公的妻子以為繕國公亡故了,就改嫁了?”
“是。”石光珠點頭,“據說是在我祖父出生之後,得知了曾祖父陣亡的消息。曾祖母替曾祖父守了一年多的孝,可亂世艱難,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嬰孩實在是苦,便趁著祖父沒記事,嫁給一個無子鰥夫了。”
說到這裡,石光珠好像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垂著眼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上的花紋出了神。
“那繕國公怎麼把你祖父接回來?”徒述斐小聲問了一句。
“戶籍改了。”石光珠被徒述斐問話聲拉回了現世裡,解釋道,“鄉下人,當年又是那般兵荒馬亂的,很少有去上戶籍的。等我祖父成丁了,要成親上戶籍了,曾祖母就直接在戶籍上把他給改小了兩歲。而後我祖父就作為那鰥夫的嗣子成親生子,有了我父親。後來,又有了我……”
“那你怎麼被接回繕國公府了?”徒述斐一看石光珠又要陷入回憶殺或者失神殺裡了,趕緊出聲。
被徒述斐這麼一打斷,石光珠原本還因為說到自己的身世而有些傷感的情緒也不見了,隻能繼續講述:“你可還記得,聖人為什麼點選了我做太子伴讀?”
“這我哪裡知道?”徒述斐搖頭,他就是再神通廣大,當時自己還是個話說不利索的嬰兒,怎麼會知道聖人是怎麼想的?
石光珠就笑,“因為我長得像曾祖父,非常像!不止我像,我親生父親也像,祖父也像!當年曾祖父沒見過祖父和父親,自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兒子。後來回鄉祭祖,一見麵,便瞞也瞞不住了!當時我祖父已經三十多歲了,父親也定了親馬上要成親,曾祖母和她後來改嫁的鰥夫也已經作古了。他想把兒子認回去,可父親……”石光珠說到這裡立刻住了口,大概還是不習慣石大老爺從他的父親成為了叔祖父。
可到底已經打開了話匣子,他隻整理了一番情緒就繼續說了下去:“曾祖母給祖父該年齡的時候,隻說是生辰避諱,可到底遮掩的不仔細。稍微問上幾個還或者的老人,就能記起來孩子是曾祖父沒離開之前就有了的。”
“那你們這一支怎麼沒被認回去?你又是怎麼從曾孫變成嫡孫的?”徒述斐也是心累,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啊?
“爵位!”石光珠說到這個詞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帶著絲絲的恨意。
徒述斐也不催石光珠了,隻安靜坐著等石光珠平複好情緒。果然,過了一會兒石光珠就恢複了平靜,繼續講了下去。
“終歸還是爵位鬨的!到底我祖父他們這一支才是繕國公的嫡長一脈,他們的存在就是如今石家兩位老爺的眼中釘!不管過程如何,我隻知道,如今我祖父祖母,雙親姊妹,都成了一抔黃土;而我,也被曾祖父接進了府裡,成為了繕國公府嫡長孫!”
“那當年石大太太到底懷孕了嗎?怎麼就這麼寸能和你的生辰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