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認得那內監,就是清華殿灑掃的。”徒述斐辯解了一句。
梨香聽到太子的傳喚進來,聽說要讓殿裡的內監都進來,還有點奇怪。可既然太子發話了,就讓人去通知了。可等了一會兒,人差不多都齊了的時候,梨香卻聽說灑掃的小內監少了一個,找不見了。
梨香立刻就知道不好了,一邊讓人繼續招人,一邊自己趕緊進殿去稟告太子。
正忙亂著,湛金就來了。進了清華殿先給徒述斐請安:“殿下,咱去翊坤宮看了,娘娘和兩位殿下都無事!”
“母妃可知道了這事?”徒述斐問。
湛金點頭:“咱怕中間有什麼關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娘娘說了。娘娘讓您不必擔心,說是正月裡日頭好,整改拆洗一番曬曬被褥才是。又說今年的棉花有些硬,上貢的布匹顏色也不很合心意,說是給兩位小殿下的鋪蓋都換了皮子的才好!”
徒述斐知道這是甄貴妃也留心了,才鬆下一口氣來。
前前後後折騰到天都黑了,除了少了一個粗使的內監以外,翊坤宮和清華殿都無事,這讓徒述斐很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子眼看著等到了晚膳的時辰了,催著徒述斐趕緊回去:“我這裡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少了一個內監。便是他是彆人釘在我這處的釘子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且不用你擔心呢!”
徒述斐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隻臨走的時候對梨香和石榴囑咐:“萬事小心,終歸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人家是在試驗什麼呢!”
石榴和梨香無有不應的,等徒述斐走了之後,也是謹慎萬分。如今他們總有一個跟在太子身邊,另一個才出去做事。晚間門戶緊閉的時候也再三檢查,生怕哪裡有了遺漏。
太子嘴上說“沒什麼”,可心裡也奇怪,又怕這事是誰在布什麼先手。隻是思來想去都毫無頭緒,隻能暫時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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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賈赦和馮唐就進宮了。因為二人的歸來,院子裡熱鬨不少。隻是西廂的石光珠卻是在短期內難回了——徒述斐原本因為賈赦和馮唐歸來的喜悅之情也少了幾分。
“殿下你不知道,我和父親去繕國公府吊唁的時候,那個亂啊!一個白身也敢大喇喇的就對我們拱手,還要攀關係。”馮唐說了自己去石家時候的見聞。
賈赦也點頭附和,“祖母和祖父去看了一眼繕國公,回來祖父就哭了。隻祖母是氣的,說是石家的人太不像樣,招待女賓的女眷很不知禮數。”
“幸虧殿下是後幾天才去的,不然殿下說不得也要被氣上一回。”
徒述斐不在意的擺手:“你們的嘴都嚴實些。如今繕國公府亂成一團,石大哥有心從這爛攤子裡脫身呢!終歸無論如何謀劃,恐怕石大哥都要頂上一陣子的罵名了。我卻不希望是從你們嘴裡聽到的!”
“殿下,咱們可不是說石大哥不好!這不是給石大哥抱不平嘛!”賈赦趕緊澄清。
“我知道,彆人知道嗎?彆人隻說你是說繕國公府不好!繕國公府如今論理應該是石大哥當家,繕國公府不好可不就是石大哥不好了?”
賈赦一想,的確如此,便受教的點頭。
馮唐有些不高興。如今他已經開始練十斤槍了,沒了石光珠,他哪裡找一個武師傅在宮中能每天配合他的時間上課呢?
如此一來,就隻能和張強張壯兩兄弟學習了。可對著這平日裡沒什麼表情的兩兄弟,馮唐總覺得有點心虛畏懼,沒來由的矮三分。
“殿下!”這邊三人說話正熱鬨呢,門口就傳來了湛金的聲音。
“進來說!”徒述斐一聽湛金正喘著氣呢,就知道這是跑回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值得他這般驚慌失措?
“殿下,今年進弘文館學習的宗室子弟裡,有襄陽郡王!”湛金一邊躬身行禮一邊對徒述斐報告自己才探聽到的消息。
“襄陽郡王?八皇子?”賈赦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那不就是那個把咱們撞進蓮池裡的那個瘋……那個妃嬪的皇嗣?”
賈赦差點把“瘋婆子”三個字脫口而出,還好最後及時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