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馬場,殿下您的馬鞍縫上!”湛金立刻就回答道。

“什麼?”這回賈赦和馮唐都驚到了。原本兩個人就披著鬥篷站在熱乎乎的屋子裡,正惹著呢!聽到湛金的回答之後,立刻頭上就出了汗珠子來。

徒述斐冷笑了一聲,其實心裡也才出來了,隻是湛金的回答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而已:“這人倒是用心,還知道我最近經常去騎馬啊!”

湛金點頭:“可這人應該不知道,馬場裡有您留下的人,專門照看您的馬匹騎具。”

“這倒是,不然這人應該知道,我的馬匹和騎具每日都要檢查的。”徒述斐不著急走了,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轉頭一看還披著鬥篷不停流汗的兩個夥伴,白了他們一眼,“還不趕緊脫了?”

馮唐和賈赦也是有些急了,這會兒才想了起來,趕緊解了鬥篷的帶子。

“你坐下說。”徒述斐伸手一撈詹桌底下的杌子,推給了湛金。

這動作肯定不會發生在彆的皇子身上,可徒述斐這隨手一遞,湛金卻坦然的接過來放下了,而後一點壓力都沒有的坐了下來,動作流暢得讓人能輕易看出來,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湛金也是誠惶誠恐的幾乎站不住的,可次數多了,加上在徒述斐身邊的時日越發長久,湛金就明白了自己有所幸運,能跟著這樣的一位主子。

湛金坐下,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留在馬場的內監是太子殿下撥給咱這兒的柳條。他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看過,騎具沒問題。之後就鎖進了箱子裡去了。殿下您說今日要去馬場,柳條就被騎具拿了出來,又檢查了一邊,還是沒問題。隻午膳是輪流去吃的,他回來之後又查了一遍,就發現了這根東西。”

“殿下,這事兒您可要稟告聖人?”湛金說完之後,馮唐首先開了口,眉頭皺得緊緊的。

徒述斐看著被豬皮包著的針,冷笑了一聲:“告也沒什麼用。”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讓湛金把東西給祁順送去了,“送給祁順去。不過,用不著遮掩,大大方方的!要是有誰問你,你就實話實說。”

湛金點頭,沒二話的把針重新用豬皮合上,揣在袖子裡出去了。

等湛金出了門,賈赦和馮唐才覺出不對來:六殿下把東西給祁順,卻沒自己領人去禦前殿找聖人,按理應該算是示弱,也就是把這事兒給當成陰`私在遮掩了。可又讓湛金如果有人問就回答,這就和之前的遮掩又不一樣了!

徒述斐也沒指望賈赦和馮唐明白,畢竟他們的父親不是皇帝。他把東西給祁順,其實就是在用兒子的身份和自己的親爹訴委屈呢!而不親自去,則是表示了他對聖人的信任。至於不遮掩,則是在告訴聖人:我還生氣呢!

這行為有些出格,卻比一般格子裡麵規規矩矩的處理方式更能讓聖人感覺到愉悅:徒述斐這些年對聖人的心理還是把握得很到位的——缺愛還端著架子,擰巴的讓人隻想翻白眼。

“那咱們還去馬場騎馬?”賈赦也是個三分鐘就忘事的主兒,看湛金走了,又開始惦記著出門了。

徒述斐也不掃興,和他倆重新披好了鬥篷就出門了。才走了兩步,就看見徒述亮順著牆根底下熟練的溜過來了,身邊一個人都沒帶。

“五哥你這是……”徒述斐一看就明白了,“四哥出去了?你自己出來的?”

徒述亮一開始看到一隊人過來,還想背過身去躲一躲呢,一聽是徒述斐的聲音就立刻鬆了一口氣:“是六兒啊!可嚇死我了!”

“五哥你這是上哪兒去啊?”

“去馬場轉轉!”徒述亮看了一眼徒述斐身後跟著的人,“你們也是去馬場吧!咱們一起去!”

“五殿下,您這是撒了歡了?四殿下呢?”馮唐和賈赦跟徒述亮的關係也不錯,說話就少了一些顧及。

“彆提了!這半個月給我憋的啊,一件兵器都摸不著!”徒述亮和徒述斐並肩走著,回了一句,“四哥心太狠了,是一點兒沒把我當兄弟啊!”

徒述斐失笑著搖頭:“五哥,你要是說這話的時候彆這麼得瑟,我還稍微信點。”

徒述亮被揭破了也不惱,笑嘻嘻的把揣著的手拿出來擼了一把徒述斐的腦袋:“你也彆笑我,忘了自己抄書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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