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徒述英也跟著點頭,隻知道嘟囔著“酒好喝”這樣的胡話來。
“七弟喝多了,叫宮人送他回擷芳殿去吧!”徒述斐笑眯眯的道,就是不接招。
徒述斐軟硬不吃還滑不留手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徒述覃也沒繼續留難徒述斐,找來宮人送徒述英回擷芳殿了。徒述易也趁機告辭。
這樣一來,在座的隻剩下了除太子之外的幾個年長皇子了。
徒述斐像是沒察覺到陡然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一般,自顧自的吃飯吃菜,渴了膩了都喝上一口茶飲來。
而徒述覃呢,就是繼續不停的喝酒,若不是宮人隨時撤下空餐具,恐怕他麵前都要被空酒壺擺滿了。餐桌上就這般安靜了下來,除了杯碟碰撞的輕微聲音之外鴉雀無聲。
最後連粗神經的徒述亮都因為覺得氛圍不對而停下吃菜飲酒的手的時候,徒述斐才施施然的放下了碗筷,用絲帕擦了擦嘴道:“幾位皇兄慢用。天色不早,弟弟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隻是他挨著徒述覃,才一站起身,就被徒述覃拉住了手腕:“六弟且慢,哥哥可還有事情要同你說呢!”
“兄長請說。”徒述斐嘴上應著,卻沒有重新坐下。
他既不坐下,徒述覃也順勢站了起來:“既然弟弟怕天色晚了,那哥哥就同弟弟一道回去可好?哥哥如今不好留宿後宮,擷芳殿的房子也撤了,不若弟弟收留哥哥一宿如何?”
嘴上說著“可好”“如何”,可徒述覃就這麼要扯著徒述斐往外走。
徒述斐如今雖然隻有十三歲,可也是被石光珠教導了好幾年的,體格比之成年人也不差,自然不會被徒述覃隨便拉走。兄弟二人就這般在桌旁比較起力道來。
“誠郡王。”石光珠的聲音插了進來,“太子殿下已經在西閣預備好了您的房間。若是您還不滿意,社稷院那裡也能即刻給您收拾出一間來。”
“光珠。”
“玉明。”
徒述覃和徒述斐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聽到對方的稱呼之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徒述斐很疑惑,為什麼徒述覃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如今看到石光珠也是如此。
有賈赦和太子的事情做前車之鑒,不是徒述斐多想,他不自覺的把視線不斷在石光珠和徒述覃麵上轉了好幾圈,卻發現自己可能想差了。
徒述覃看石光珠的表情和眼神,對自己沒什麼不同,都帶著些憋屈……也許用“委屈”來說更合適。可是為什麼呢?他有什麼可委屈的?
不過徒述斐聽徒述覃雖然說話還算清楚,可有的發音已經有些舌頭發木的樣子了,看著像是喝多了?徒述斐疑惑的想道,最後還是開口道:“二皇兄,可要飲些醒酒湯?”
“本王沒醉,為何要飲醒酒湯?”徒述覃瞪了徒述斐一眼,反駁的樣子似乎要發怒。
這下徒述斐確定徒述覃是喝多了。要是平時有人這般問徒述覃,徒述覃定然是彬彬有禮的應承的。
找到了事情的關節,徒述斐也不和徒述覃這個看上去酒品還算不錯、就是喝多了之後有些無理取鬨的徒述覃較勁兒了,直接一個翻腕就掙脫了被徒述覃握住的手腕,對石光珠使了一個眼色。
石光珠趕緊上前兩步,和徒述斐一左一右架住了徒述覃:“誠郡王,臣送您去休息。”
徒述覃被架在中間反倒安靜了下來,由著徒述斐和石光珠二人扶著他,順從的跟著兩人往西閣去了。
等幾個人都走了,徒述亮像是憋了好久的氣一樣開始大口的喘息,還拍著自己的胸口道:“可嚇死我了!二皇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盯上六弟了?”
徒述宏麵無表情的看了徒述亮一眼:“吃你的東西吧!”這些事他們既然無心,就少參與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