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抬頭打量著霍啟英: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相倒是不錯,就是麵上的表情有些盛氣淩人了。這人眼生,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石光珠。石光珠便低聲在徒述斐耳邊說了霍啟英的身份。
雖然南安郡王在西南領兵禦敵,霍啟英作為小兒子自小也能出入軍營,可他不願學武,自然也沒有那麼好的耳裡聽見石光珠是在介紹自己。在他看來,徒述斐和石光珠就應當認識自己!而這兩個明知道自己是南安王府小爺卻對自己置之不理,隻知道交頭接耳的人,就是對自己的輕視。
“祚郡王好大的架子!”霍啟英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層次,引得院子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好端端的他去惹那個祖宗做什麼啊?”陶安宇定睛一瞧,跪下的心都有了,轉過頭來看向徒亦涵,“我說不請這姓霍的,你偏要請!看看,出事兒了吧!”
徒亦涵冷笑著搖頭:“你彆管。他和六弟對上了,也是霍家該著的!你當霍家為什麼派了嫡長子和他進京?”
“為什麼?”陶安宇不明所以。
“六弟領著咱們所有徒家兄弟要動南邊,還建了海軍,可偏偏沒有霍家的份兒。他霍家之前就眼熱六弟的可可了,咱們沒出手之前,霍家可是打定主意要把可可握在自己手裡的。他霍家的胃口大了些,不敲打敲打不行。”
陶安宇想起來了,他就說嘛,宗室可沒有這般不靠譜,為了些入口的吃食就推動海軍成立。原來這裡麵還有這麼一出兒呢!“王爺知道嗎?”
徒亦涵搖頭:“他哪裡知道?有麻煩都讓聖人和太子給擋了!要不是這次的霍家手裡頭有人有兵的,太子不好動手,也不會請太叔爺爺出來幫忙了。”
陶安宇這邊和徒亦涵嘀咕著,不過也就是幾秒的時間。可另一頭徒述斐麵對霍啟英卻有些莫名其妙的——你跑到我麵前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架子大無禮,當我沒脾氣還是你霍家要上天了?
“霍公子,本王倒是很好奇,本王哪裡架子大了?論理,本王乃是聖人親子,爵在郡王。你一個無有功名在身的白丁跑到本王麵前,一不行禮、二不問好,反倒質問本王架子大。南安霍家,好大的威風。”
“你!”霍啟英沒想到徒述斐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還把自己貶損到了地底下去了!想他南安王府的小爺,就是封疆大吏見到自己也要恭敬的行禮。他早就打聽到這個郡王不過在刑部做個員外郎,竟敢這般譏諷!隻是徒述斐的話合情合理,他一時間隻指著徒述斐說不出話來。
石光珠哪裡能見得有人這般指著徒述斐,手中的筷子直接就甩了出去,正敲在霍啟英的小臂上頭,立時就讓霍啟英慘叫了一聲,捂著右手小臂摔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來了,隻能不時的抽搐著。
徒述斐倒是一點都沒在意霍啟英,因為他知道石光珠出手定然是有分寸的。隻是這一招他以往沒見過,立刻就瞪著一雙眼睛看向了石光珠:“玉明這招可厲害了,可能教教我?”
徒亦涵等霍啟英倒在地上來,才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招來兩個人,抬著霍啟光走了。他正要說話,就聽見徒述斐要和石光珠學這一手,有些無奈的咳嗽了一聲。
“一邊兒去,你忒不地道了。”徒述斐聽見咳嗽聲看過來,就白了徒亦涵一眼。
“這話怎麼說的?哥哥我怎麼就不地道了?”徒亦涵可不認徒述斐的話。
“我不信你八麵玲瓏的,沒看見那霍家的小子來挑釁。你不來,自然是和霍家之間有問題,想借我的手呢。”徒述斐又白了徒亦涵一眼,“那小子才進京,對我的脾性不了解,而你這個次東又沒告誡,不然他能來挑釁我?”
“這個嗎……”徒亦涵摸著鼻子不說話了,隻是還是厚著臉皮不走,甚至腆著臉坐到了徒述斐身邊,也不說話,就討好的笑著。
徒述斐被徒亦涵弄得沒辦法,嫌棄的皺著眉:“行了,有話說話。”
徒亦涵的表情嚴肅了些:“這還真就不是我和霍家有什麼舊仇,是霍家如今心有些大,不太老實了。你之前的那些可可,你可還記得?”
“記得啊!太叔爺爺說是個好東西,我就把事情交給太叔爺爺的人了,如今好像是緊供著咱們徒家人吧!”徒述斐說著說著,猛然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霍家想要?”
“不是想要,是想要沒要成。”徒亦涵道。
話說開了,徒述斐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可可那東西,如今隻能種在熱帶。南安王霍家駐守的地方,可不就在可可咫尺的地方了?看到好東西想弄到手,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徒述斐回憶了一下原著情節,好像幾十年後,因為南安王被一個什麼真真國打敗了,還不得不收了賈探春做義女去和親來著?南安王如今四十了,長子也二十出頭。也就是說,未來被一個真真國騎在頭上的,是如今還是世子的霍啟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