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也沒為難霍啟燦,接了禮,受了歉,又留了二人一頓飯,接受了一番恭維,就把二人送出了府門。
“王爺,您也太好性子了。”霍家兄弟二人走了之後,湛金不滿道,“那個霍家的二公子根本就不服氣來著。”
徒述斐搖頭:“不過是年少氣盛爭強好勝,我一點兒損失沒受,還白得了一堆禮物,怎麼看都是我賺了啊!”
“王爺!”湛金急道,“您這樣,彆人會覺得您好欺負的!”
靈寶聞言看了一眼湛金,默默的低頭不說話:他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湛金會覺得他家王爺會受欺負?
徒述斐也不明白,怎麼湛金會有這般的想法。不過他想不明白也不想了,知道湛金是擔心自己,也不計較許多。
湛金看徒述斐不以為然的,也就不多說了,隻是覺得自己以後要驚醒些,萬不能像這次這般,因為是陶家公子做東,就老老實實的等在門口不進去跟著親自伺候王爺了!
他們王爺是什麼身份?能和霍二說話,那是給了霍二臉麵了!還敢拿手指他們王爺!要是他在的話!要是他在的話!
湛金的內心小劇場,除了湛金本人以外,是沒人知道了。徒述斐轉頭就把事情忘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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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賈赦和馮唐考試全都考完,也順利的得到了武秀才的功名,祚郡王府就開了席慶賀。
本來榮國府也是要開席的,隻是賈赦自己不願意——他兄弟馮唐可還和家裡鬨著生分呢!而且加上史氏心中也暗中阻撓,索性二人的慶宴就被擺在了祚郡王府。
徒述斐做東,請了賈代善和馮毅為座上賓,算是把事情給圓了回來。
當然也有說酸話的,借著馮唐和家中不和的事情挑刺。
不過賈赦是什麼人?原著中的混不吝啊!聽了這不陰不陽的話,直接就懟了回去:“聽你話的意思,你是巴著馮大人家窗戶根兒底下天天偷聽偷看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兄弟和家裡不和睦,你是怎麼知道的?”
徒述斐差點把香露噴了出來,趕緊轉頭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賈赦的這張嘴實在是太給力了!天天巴窗戶根兒,這成什麼人了?
賈代善和馮毅就當沒聽見一樣,在上座上興高采烈的喝著酒,把事情都交給了小輩兒們自己解決。
徒述斐咳嗽勁兒都過了,那個被賈赦懟回去的人早就麵紅耳赤的假裝鵪鶉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很隨意的道:“這兩個都是我門下之人,我之鷹犬,不在我府裡辦慶宴又要在哪裡辦?”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麼被徒述斐一句話給定了性,再沒人敢多一句馮唐的嘴。
賈代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雖然父親去世的時候要讓賈家收斂,也言明不論賈赦願意從文還是從武、或者一輩子做個膏梁子弟也行,隻是哪家的長輩不盼著孩子出息呢?
如今他的兒子文武雙全了!聽說祚郡王還拘著赦兒參加今秋的闈試,他怎麼能不高興?
就是馮毅心頭也是歡喜的,還是那句話,疼愛孩子的父母看到孩子上進就隻有高興的!雖然家中一團亂麻似的原因弄得小兒子離了家,可到底他雖然愛惜長子,也疼愛幼子啊!
因為賈赦和徒述斐替自己說話,馮唐的心裡十分的熨貼,連帶著有人敬酒就來者不拒。酒宴才進行到了一半,就有些醺醺然了。,述斐便打發了人送馮唐到花廳休息。
宴席過後,賈代善領著賈赦回家去了:老太太徐氏想孫子了,怎麼著賈赦也要回家陪幾天不是?
而馮毅呢,被湛金奉了醒酒湯,就和馮唐送到一個屋去了。
徒述斐實在是看不懂這位馮大人了,索性這是他們馮家的家事,就交給他們父子二人自己解決就好。畢竟馮唐老這麼和家裡僵著也不是事。
這父子二人怎麼談的,徒述斐不太清楚。隻是當天稍晚些時候,馮唐就和馮毅一起回府了,住滿了三天才回來。而後每個月都要回家住上三兩天,也不知道這結果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