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郡王一戲禦史台(1 / 2)

太子目視前方,風輕雲淡的好像在欣賞風景一樣,心裡卻替禦史台歎息了一聲:這都第幾回了?怎麼還敢不摸清小寶的套路就上來找茬挑事兒呢?

太子的心聲禦史們是聽不見的,主導此次事情的禦史正因為徒述斐不走尋常路的一句話在心裡罵娘呢——能不能好好玩了?我們禦史才是風聞奏事空口白牙說話的人,你祚郡王也敢平揣測就把這事兒的本質原因挑明了?

徒述斐對幾個怒目而視的禦史靦腆的笑了一笑,我就是敢!

要說這件事放在其他任何官員皇子身上,哪怕是太子呢,要麼老實的被禦史擺上一道,要麼也要就事論事的自辯。蓋因無論是作為朝廷官員還是太子皇子,都要維持自身的人設,要端方仁慈、不與民爭利。畢竟無論是官員還是皇子經商,都不是能拿到明麵上來說的事情。

可徒述斐不,人家不和你玩官場上的慣例,而是非常不走尋常路的把這件事背後的緣由給捅破了。

說到底,是因為徒述斐隻想做事。

皇帝身為君主,需要保持自己明君的人設,不能“因利傷民”;太子身為儲君自然也是如此。而其他的皇子,也因為這樣那樣的所求和緣故不能經營。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徒述斐不懼怕這些會影響自己在朝臣或者百姓心中的聲譽地位,自然也就不怕背上“行商”的壞名聲了。

早幾年的時候,玻璃和香洗陸續上市,禦史台裡和太子一脈不對付的人就捏著這個名頭打算找個機會往死裡整徒述斐呢。可偏偏他們以為是殺手鐧的大招,是徒述斐眼裡最不在乎的。

畢竟雲晴莊是怎麼建立的、羊毛製品的劍鋒所指,聖人都是一清二楚的。一個為了給自己分憂而背了罵名的孩子,如今被禦史台指著鼻子罵,聖人的心在哪邊隻要稍微知道內情的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禦史台的人雖然也知道雲晴莊是當初收容的老弱婦孺的災民建立起來的,可事情過去好幾年了,中間禦史台換了幾波新人不說,這些人也以為當初聖人嘉獎過了也就算了。哪裡知道人家祚郡王這些年用雲晴莊做了多少好事?每年給聖人的小金庫塞了多少“養老錢”“贍養費”呢?

他們就是手眼通天,也不會知道徒述斐和聖人父子倆私底下的親密小話。

再有,聖人就算如今有些小心眼的忌憚太子,扶著誠郡王和太子打擂台,又提起容郡王和太子誠郡王形成三足鼎立的狀態,可也還沒昏庸到無道的地步。

當初徒述斐把羊毛製品給皇帝看的時候,就提到了一些列的後續問題,像是其他衣料的價格波動、草原環境惡化什麼的。不過在最佳設想能夠兵不血刃解決北地蠻族劫掠邊疆的問題誘惑下,暫時都可以不用太較真。

聖人也不瞎,心裡明鏡似的知道禦史台如今彈劾自家兒子,就是背後那些棉商攛掇的。

本來不過是些許的波動而已,過一段時間也就能穩定下來了。可這些人為了吃獨食還敢彈劾皇子了,簡直膽大包天!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全部拿下,棉花這物資還是很重要的。

這又讓聖人想起來一些事情——太子的清華殿裡是有聖人的人在的,這點太子也知道,半點不避諱的把人安排在了書房裡頭,時不時的就傳遞太子的消息。徒述斐和太子的對話聖人也沒少聽,對徒述斐總是掛在嘴邊的宏觀調控深以為然。

在徒述斐和太子的談話裡,除了糧食、金屬、鹽、茶、糖之外,還林林總總的列了不少應該被掌握在朝廷手中的物資,其中就有棉花這一項。

都說皇帝是四海之主,這話是不錯,但作為一個要臉的皇帝,還真就有很多事情都做不得。例如,擁有超出一定數量的皇莊。

皇帝的內帑在金銀上沒有定例,因為皇帝的內帑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國庫的備用地,但是在產業上卻又嚴格的規製。

不光皇帝,皇子們也是如此。能放到明麵上的產業除了內府分配的固定田畝以外,不是母親給的就是自己娶回來的媳婦帶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家的男人都是吃軟飯的。

所以當初徒述斐把可可的生意給了宗正處理之後才會得到所有叔伯長輩/兄弟晚輩們的愛戴感激——這可是能過明路的財源啊!

聖人打定主意要趁著此次把這些不知好歹的棉商的棉田收歸國有,來日若有人哄抬此項物資的價格,便不必走旨令一途了,還可以用投物抑價的後備方案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