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新器物再引暗中計(1 / 2)

祚郡王府裡石光珠和徒述斐交流情感自是不提,這邊廂榮國府東大院裡,賈赦正蔫巴巴的坐在新婚妻子沈流光麵前,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去了。

他似個等著判刑的囚徒一般,等著聽自己的妻子宣判。

隻是過了幾息,就聽見沈流光輕笑一聲:“我當什麼?大爺可還有彆的要說的。若沒有,可要就寢了。”

賈赦猛地抬起頭來:“沈姐姐,你不覺得我騙了你?你不氣?”

沈流光一身鳳冠霞帔,在瑩瑩的燭火下笑顏如花,對賈赦溫柔的搖搖頭。

“可是……可是王爺說……”賈赦心裡頭還是愧疚得很,磕磕巴巴的把之前徒述斐的話重複了一遍,覺得眼前的沈姐姐和自己預想的反應不太一樣。

沈流光聽著賈赦顛三倒四重複徒述斐那些東一句西一句的話,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動容。好半晌才開口:“郡王爺……若天下男子都能似郡王爺一般,才是我女子的幸事。隻是如今這時候,大爺能對妾身坦誠,妾身就已經很高興了。”

世間哪個女子不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呢?可這樣的男子又哪裡是能隨便就遇到的?不到閉眼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這一生中夫妻之間是不是會插進第三個人來。就算是兩人之間並無他人,丈夫心中就一定有自己嗎?

沈流光自小飽讀詩書,對女四書縱然嗤之以鼻,可該學的還是要學。所以早就不對找個可以知心之人放下心思了。

對賈赦,與其說是丈夫,不如說是弟弟。這樣一個可以算得上赤誠的弟弟,沈流光目前為止都還滿意。而且對於賈赦說自己心中另有他人的事情,她多少有點猜測,隻是不乾宣之於口。

想到這裡,她試探的問道:“大爺如今和妾身成婚,可有了表字?”

賈赦的臉就是一紅:“倒是有一個,不過是太子所賜。除太子殿下之外,卻是沒人再喚了。父親和母親也不曾給我其他的表字。”

沈流光這回心裡有底了。她原本疑心賈赦話中說的是祚郡王殿下,畢竟賈赦和祚郡王兩人多少也算得上總角之交的竹馬了。隻是如今看來,那人其實是那位!這樣一來,她倒是安心了——其人身份之貴,不可能把事情掀到台麵上來。

賈赦見沈流光若有所思,忍不住就喚了一聲:“沈姐姐,你在想什麼?”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大爺就莫要叫我‘姐姐’了。沒有旁人的時候,不若喚我的名字。我閨名為‘流光’,你今後儘可如此叫我。”因為心中大定,沈流光也不再自稱“妾身”,就“你”呀“我”呀的稱呼上了。

賈赦點頭:“姐……流光也可以叫我赦兒,祖母便是這樣叫我的。”

沈流光點頭:賈赦這是把自己當親人了,很好。比起虛無縹緲的男歡女愛之情,還是親情來得更實在一些。

這樣想著,她就站起來走到了賈赦身邊:“如今夜深,赦兒也該和我早些就寢。明日還要早起給祖母和老爺太太敬茶。”

沈流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不容抗拒的意味。就算是賈赦如今麵紅耳赤的避之不及,也還是被沈流光給拉住,按坐在了床上。

忽然間,賈赦就覺得沈流光似變了一個人一樣。直到他被推倒了,衣袍也被掀開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然而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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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徒述斐黑著臉看著石光珠神清氣爽的起床,覺得自尊心很受打擊。他自覺自己已經是打樁機了,結果人家石光珠直接就是個電動馬達。就算是他昧著良心也不得不誇上一句“好腰”!

“可是難受了?”石光珠看徒述斐臉色不好,熱乎乎的手掌就貼在了徒述斐的腰側,來回的捋著。

“沒事。”徒述斐自我催眠了一番,就坐起身來,努力不讓腰間的酸疼影響到自己的表情。

然而石光珠還是注意到了,體貼的又坐回了床上:“王爺要是無事,不若再和我躺一會兒?”

“那就再躺一會兒吧!”徒述斐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非常勉為其難的又和石光珠躺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待到午間兩人起床,徒述斐總算不覺得難受了。餘下的一些後遺症還真就沒有自己當初跟著石光珠練武時候那麼辛苦,便和石光珠一起起身了。

等用過了午膳,湛金就領著梨白進來了:“王爺,咱們莊子上來了幾件江南送來的器物,小孫管事來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去看一看。”

“什麼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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