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摯的關懷,木周舟又不是鐵石心腸,自然會感動。
一旁的小惠露出笑意,為小姐感到高興。
畢竟,記憶中的那個人總是行走在黑暗中。
孤寂、冰冷、危險,那樣的生活和經曆,也根本不允許她有‘朋友’這樣的軟肋存在。
實際上金澤惠已經不止一次慶幸她家舟舟能脫離那個組織了,雖然身體變小了,但終於可以過輕鬆又平凡的生活了不是嗎?
實際上她們完全可以在故國好好生活,但那個組織主要活動的區域並不在故國那邊,為了尋找變回去的方法,她們才又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看著舟舟放鬆心情的和那幾人交談,小惠的內心生出一抹滿足感:真好,舟舟也有朋友了呢!
眾人沒等太長時間,慶功宴的主角就到了。
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走進來,待看清包間內的人都到齊了後挑了挑眉。
“來的挺早嘛~”
那副又痞又壞的樣子雖然有種極道大佬的帥氣感,但與之打過無數嘴架且沒占到便宜的木周舟還是忍不住嗆了一句:“是身為主角的你來的未免太晚了點吧?”
某帥氣卷毛將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看向木周舟,勾起嘴角:“呦小不點,好久不見啊,美國好玩嗎?”
木周舟翻白眼:“你才小不點,臭卷毛。”
鬆田走到木周舟身旁坐下,在木周舟一臉戒備的表情下,輕嗤一聲:“喂喂,彆怕啊,我又不會做什麼!”
那笑容,彆提多惡劣。
木周舟戒備更甚:“我警告你,今天不許揉我腦袋。”
鬆田陣平慫肩:“嗨嗨~”
“也不準掐我臉,”
“……嗨嗨~”
木周舟死魚眼:MD你剛剛遲疑了吧?
“也不準跟我搶東西!”
說起來這家夥真是幼稚的讓人發指。
木周舟每說一句,都是對某人曾經欺負小孩子的無良行為的控訴。
鬆田陣平上上下下打量她:“人不大,要求還挺多。”
木周舟氣的要掀桌子:這TM的是我要求多?你倒是做回人給我看看啊?
萩原研二無奈:“小陣平,你也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喜歡欺負小孩子啊!”
一旁的伊達航一針見血:“鬆田這家夥平時臭著個臉,屬於小孩子見了能嚇哭的那種。好不容易遇到個不會被嚇哭的……”
對上木周舟要殺人的眼神,伊達航嘴角一抽,求生欲滿滿的急忙改口:“嘛~鬆田這家夥可不是會喜歡小孩子的類型,他逗你,肯定是因為喜歡小鬆子你啊!”然後看向自家女朋友:“是吧?”
娜塔莉失笑,總覺得自家男友暴露了什麼!
鬆田陣平撇嘴,一臉的嫌棄:“誰要喜歡這種小鬼啊!”
萩原研二眨眨眼,笑道:“不要這麼說嘛小陣平,記得上次小鬆子發燒的時候,還是你著急的把人送去醫院的呢!”
鬆田陣平一愣。
木周舟也一愣。
兩人對視一眼。
鬆田陣平突然心虛的移開視線,
木周舟冷笑。
是著急的把她送去醫院了沒錯,可這家夥根本就不會照顧小孩子好嘛?那次因為他,她還差點重感冒了!
談話間,店內的食材陸續上桌。
這次為了給鬆田陣平慶祝升職,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特意選了這家和牛壽喜燒的百年老店。
很快,房間內就彌漫了壽喜燒的香氣。
“今天不逗你,好好吃飯。”重新調整了座位,鬆田就坐在木周舟身邊的榻榻米上。
他難得沒逗她,主動夾了一塊燙熟的牛肉給她。
木周舟都呆了,可能與這人相處的時候一直是不和平的狀態,難得這麼和平,她還有些不適應。
看著碗裡的肉,她下意識的抬頭,懷疑的問了句:“你吃錯藥了?”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你就當我是升職加薪了所以高興不就行了。”
木周舟:……哦,那您老的快樂還挺簡單的。
兩人難得安靜了吃了一會兒。
突然,木周舟又聽鬆田陣平問:“你那肺病到底怎麼回事?美國也沒辦法治療嗎?”
幾乎是和萩原同樣的問題。
該說不愧是幼馴染嗎?
木周舟搖搖頭:“先天的毛病,治不了。”
鬆田陣平皺眉。
但也清楚先天疾病不比後天,何況以如今的醫療水準,確實還有很多難以攻克的疾病難題。
直到感覺身邊的人沒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反而一邊喝酒一邊和另外兩人聊工作上的事,木周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家夥,該不會以為她身體不好,所以才沒逗她的吧?
木周舟一臉深沉的想:要真是這樣的話,不如以後再見到這家夥的時候就……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