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會拖慢他倆行進的速度。
晏琅道:“你再這種眼神,小心我拳頭揍你哦?”她舉了舉拳頭。
陳吉安笑了,他再往前行,不管她了。
晏琅隨著,在人群裡穿行,前方是一個圍起來的場地,旁側還有一張很寬大的桌子。
晏琅往前望了眼,沒注意,旁側逆行的人中有一人擦到她的肩,把她撞得一個踉蹌,那人身子壯實,人高馬大,在晏琅麵前如一座小山。
晏琅呼一聲,那人卻用戴了麵具的臉看她,鷹麵,兩隻眼如勾,聲音也十分嚇人,他道:“你乾什麼,撞到老子了?”
晏琅道:“明明是你撞的我?”她揉著肩。
那人“嗯”一聲,就要上前來,晏琅身後忽然有人站近,他戴著貓臉,身子微靠在晏琅身後,高大的身影比那壯實的大漢,氣勢竟一點不輸,他道:“要比劃一下麼?”
“看看,到底是誰撞的誰。”他話音落下,旁側有人都看過來。
見一個貓臉的少年公子,與一個山高般壯實的大漢,那大漢盯著少年,過了半晌,竟緩慢道:“好男不跟長得像娘們兒的人鬥。”他一口外鄉話。
晏琅:“……”
陳吉安道:“我這兄弟確實長得‘秀氣’,你沒看走眼。”他笑了,旁側的人本以為能看場好戲,見這戲就這麼揭過了,那少年公子也不是那等刺頭,便都收回了視線。
晏琅手肘捅了陳吉安一下,陳吉安扯著她的手腕,繞過那大漢,道:“這下跟緊了。”
晏琅瞧他握住自己,她手腕上出門一般會戴束腕,實則除了發現她手腕稍比纖細,不會輕易察覺出什麼。
晏琅便沒掙了。
陳吉安帶著她到了前頭以粗麻繩圍起來的擂台前,擂台前圍滿了人,兩人擠進去,見兩個穿著粗布衣的人,在互相角鬥,身子都挺壯實。
他們身上皆掛了彩,衣衫也有破損。
不過他們沒有使用武器。
原來是這種地方,晏琅明白了。
陳吉安對她道,這是“角殺”——角殺場。
整個鬥場或者說這個地方就叫“角殺”。
他們不定時間會來經營一次,方才入口處的珠子是能進的信物,不過也就是錢買的,牌分為“乾坤震巽”四級,陳吉安告訴她,開頭抱的錢越多去換珠子,能得到的級數就越高,這木牌可以換籌碼。
而級數的作用,便是能有幾次免籌碼下注,贏了你拿走,輸了莊家不用你賠,下注視圍場的級彆,有上限。
每個圍場下注後,能拿到一個對牌,就是此次的輸贏,之後離開時,可找人兌換成現銀。
方才木牌後那句字旁的號數便是陳吉安的登記號數,他的錢也在裡麵。
乾九十八號。
看陳吉安免費下注了兩次後,晏琅問還有幾次,陳吉安道還有三次,晏琅道:“你是不是存了很多錢?”每個級次對應能免費的次數,乾應是四次,但他竟有五次。
陳吉安道:“沒有,我比較特殊。”
晏琅道:“你是不是傻?”她認為他就是捧了很多錢。
陳吉安不與她多言,他領著晏琅在這一層轉悠,之後又說下一層。
下一層,更野性血腥一點,上一層不交付生死,稱為“切磋層”,這一層是同一些野獸對戰,周遭隔音效果很好,每個以鐵欄圍起來的場地中是群狼、虎、豹,竟還有大蟒之類,在這裡也不算論生死,若自己認輸會有專人控製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