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鐘侓看見消息冷笑了一下,霍折寒誰啊?

……不對,霍折寒好像是他“老公”。

鐘侓以“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看著聊天框,這要是霍折寒,他還是陸自明呢!

霍折寒這麼個正經人,恨不得把西裝四件套焊在身上,怎麼可能會在網上看他直播打遊戲,家裡兩個網癮少年,霍總最討厭遊戲。

……不對,再等等,霍折寒不是什麼正經人,他還會打賞女主播。

67萬經過多柚直播分成後是多少來著?

鐘侓速算牛逼的腦筋一下子變成了漿糊,橫豎算不明白這個數字,不敢算,不敢得出答案,怕跟自己後台的賬單一樣。

救命!他就是被霍折寒打賞的女主播!

鐘侓飛快回複:“我下載過反詐app。”

然後把怺芣倣棄拉黑了。

本來還想談談退錢的事兒,現在……鐘侓默默拉高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

露露二進窩,這回真的自閉了。

他都戴口罩了為什麼還會被認出來啊!

霍折寒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思在網上打賞他老婆的?

女裝標題雖然羞恥,但他好歹有個口罩,再催眠一下“這是鐘路跟棄神有什麼關係”,麵子勉強過得去。

霍折寒脫了他的口罩和馬甲,這跟光溜溜站在霍折寒麵前有什麼區彆?

一旦閉上眼睛,大腦開始倒帶。

他輸了要穿女裝。

他跟水友抱怨霍折寒拔他網線。

他汙蔑霍折寒八點催他睡覺。

他在訪談裡說霍總賣保健品。

“再回答一次你老公的職業。”

“操。”

這破直播間還是得注銷!

他跟霍總明明是協議結婚,不太熟,他的“老夫老妻”式發言,當事人聽到後是什麼感想?

水友每次cue“露露老公”的時候,當事人又是什麼感想?!

鐘侓猛地睜大眼睛,瞅瞅東看看西,想看點什麼填充腦子,阻止自己無限倒帶。

然後一抬眼看見了床頭櫃上已經被霍折寒識破的“保健品”。

救……

鐘侓此時仿佛那個外強中乾的白色瓶子,看著是冷豔高貴的葉黃素,實際上裡麵的薄荷糖被霍總倒個底朝天。

冷冰冰的,甜。

八月二十一日下午兩點零九分,前WN隊長鐘侓,對天發誓——這輩子絕對在霍折寒麵前把Abandon的馬甲捂得嚴嚴實實。

不是怕被拉去做借屍還魂實驗。

而是,露露已經很丟人了,不能讓棄神陪著丟人。

露露隻是個馬甲,棄神才是本體。

霍折寒就在隔壁的書房,編輯發送“不騙你”三個字,然後收到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他愣了片刻,才明白自己被拉黑了。

很好,世上第一個拉黑霍總的人出現了。

“已經下載反詐……”霍折寒輕念著最後這句話,嗤笑一聲,“嘴硬。”

他的初衷不是逗鐘侓,而是切切實實想阻止他穿女裝給網友看。

主臥門沒有反鎖了,霍折寒今日來去自如好幾趟。

霍折寒動作熟練,但這回遇到了教育家的反抗。

男性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隔著薄薄的蠶絲被,像縛著一層溫柔的繭。

“我隻是支持你的副業,沒有其他想法。”

“露露學曆那麼高,全職教育霍喻太過屈才。”

當然,他已經給了遠高於這份學曆能獲得的工資。

鐘侓坐起來,眉眼耷拉而暴躁,涼涼地指出霍折寒的錯誤:“不要叫我露露!”

霍折寒舉手投降:“好,鐘路。”

鐘侓猶豫:“不穿?可以嗎?”

霍折寒:“我已經處理好這件事,以後類似的事件,網絡的,還是現實的,有人攻擊你罵你,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解決。”

鐘侓懷疑地看著霍折寒,霍喻用棄神賬號被各路主播圍追堵截玩梗辱罵時,也沒見你出手啊?

是不是不懷好意?

霍折寒:“嗯?”

鐘侓快人快語,直說了。

你是不是認錯兒子了?霍喻才是你兒子。

霍折寒頓了一下,霍喻從未向他提過他遭受的網絡暴力,狠心一點想,叛逆兒子花三千萬自作自受,心臟強大吃點苦頭算什麼。

但從感情上說,霍折寒不能忍受自己人被欺負。

“我會處理這件事。”霍折寒爽快承認疏忽,“維護你和霍喻,是我的責任。”

鐘侓轉念一想,確實,他現在作為霍折寒的法定伴侶,要是做出有損形象的事情,一損俱損,霍折寒自然要阻止。

“那你花的錢……”

他可沒錢賠。

霍折寒直接三倍返還,直播間現在的風向,少部分“我是來看露露女裝的,不是來投資的。”

大部分:

[早知露露這支股能翻三倍,我傾家蕩產打賞。]

[我的基金也能像露露這麼漲就好了。]

[露露老公買什麼基?]

[他老公賣保健品的,遠離醫療雞!!!]

[昨天被對象發現打賞,差點分手,感謝露露,今天吃情侶餐。]

[這件事告訴我們做人不能白嫖。]

錢可以讓多數人閉嘴,白嫖隻能狂怒。

霍折寒莞爾:“算我支持你的副業。”

鐘侓突然發現霍折寒有種讓人安心折服的魄力,兩遭自閉,但隻要跟霍折寒聊著聊著,他就會慢慢忘記,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糟糕,可以嘗試麵對。

19歲未出社會的大學生容易被企業精英騙心騙身,不是沒有道理。

幸好,他不是大學生,是非常有錢生死看淡的棄神。

鐘侓:“那、那你說的那個,認真的嗎?”

霍折寒琢磨了一下,才明白鐘侓說的是,“女裝可以給我看”這句話。

資本家心裡想:欠一次,計利息。

嘴上道:“你要是想穿,可以給我看。”

鐘侓搖頭:“不想。”

霍折寒:“那就不穿。”

鐘侓鬆了口氣。

霍折寒裝著大尾巴狼:“張姨從霍喻書房裡找到一簍子撕掉沒做的暑假作業,你知道嗎?”

鐘侓心又提了起來,宛若職場上菜鳥被大總裁抓到錯誤,一個月工資沒了。

“我撕的。”

“因為作業冗餘,相似的題目反複出現,浪費霍喻的時間。”電競教育專家侃侃而談。

“不必要的題目我撕掉了,就像老師布置課後習題,也隻會挑選幾題讓學生鞏固練習。”

霍折寒沒抓到小辮子,無奈地笑了聲。教育家說得凜然大義,他反而懷疑起掉馬桶的那本曆史習題冊。

該不會是空白的。

畢竟正常的教育家撕作業,沒必要一邊撕一邊揉成暴躁的一團,看著像借機發泄憤怒。

對誰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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