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給自己找補:“好了,忘了這件事,我現在是你高攀不起的露露。”
霍折寒:“嗯,為了高攀世界冠軍,我要努力賣保健品變成世界首富。”
鐘侓笑了笑,往後一倒,躺下來,枕到了霍折寒的胳膊。
他在上麵滾了滾,發自內心道:“還是收回去吧,我的枕頭是定製的。”
但你的胳膊不是,很難保證明天不落枕,還怎麼看一天電腦。
霍折寒也失笑:“我的金貴老婆。”
“彆亂叫,小心讓我哥聽見。”鐘侓嘟囔了一聲,靠著霍折寒的體溫,慢慢睡著了。
霍折寒:“……”還是地下戀。
他自己的十八歲停留在某一刻,願意付出所有耐性和溫柔,寵著露露的十九歲,希望他肆無忌憚,希望他不必成熟,希望他沒有遺憾。
無論他想瞞著哥哥談多久,他都願意陪著。
地下戀怎麼了,刺激。
翌日清晨五點,霍折寒悄悄起床,在所有人沒醒之前出基地。
鐘侓手裡的頭發一空,揉了揉眼睛,也跟著起床。
霍折寒道:“你繼續睡,我翻|牆出去。”
鐘侓:“走大門,翻|牆會有警報。”
他忍著睡意,披著風衣跟霍折寒下樓,一樓大門一開,狗屋裡的奶狗便豎起了耳朵。
兩隻奶狗活動活動身子,嗅到了不速之客的氣息,一個猛躥,停停停——
棄神蹲在狗屋門口,虎視眈眈。
奶狗:?
“嗚。”
兩隻狗一個戰術後退,退回了狗窩裡。
霍總威風凜凜站在老婆後麵,完美詮釋吃軟飯的含義。
鐘侓打開大鐵門:“快出去。”
霍折寒被趕著離開,忍不住把老婆也拉出基地,抵在柱子上,扯開西裝外套蓋住露露的腦袋,吻了下去。
踏出一步就是霍總的法外之地。
良久,他放開鐘侓,西裝外套落了一點下來,露出一點春光。
棄神白皙的臉蛋爬滿了緋紅,唇瓣尤其紅,像被咬了似的,耳垂也是紅的。
霍折寒默默把外套給他蓋了回去,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不想走。
“進去吧。”
鐘侓頂著霍總的外套,渾渾噩噩地進門。
霍折寒又不放心起來,隔著鐵門道:“露露,把衣服拿下來。”
鐘侓晃晃腦袋,西裝落到了肩上,他伸手沒抓住,直接掉到地上。
兩隻奶狗以為衣服不要了,咬著袖子忘狗屋裡拖。
對霍總衣角的熱情,總人懷疑麵料成分是耗子毛。
棄神這回沒阻止,還同仇敵愾地踢了一腳,直接把西裝外套踢進狗屋裡。
當尿墊去吧。
霍折寒覺得再晚一步,這一腳就該踢在自己身上,有點遺憾。
否則下次就可以拿貨真價實的淤青賣慘了。
司機等在一旁,等霍折寒上車,問道:“現在回家?”
霍折寒想了想,“直接去公司吧。”
到了公司,他去健身房發泄了過多的精力,洗個澡,大約八點才正式在辦公室坐班。
九點,陸自明過來交材料,道:“聽說有人六點就到公司了,補班啊?”
霍折寒:“你怎麼知道我跟露露在一起了?”
陸自明:“……”
霍折寒:“你快點跟鐘雲結婚,不然影響我結婚。”
陸自明忍不住道:“你不能自己結不了婚就賴我。”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霍折寒:“因為露露要等鐘雲先結婚。”
“有些事情,你結婚後才知道。”
陸自明:“說得你跟過來人一樣。”
“不對,你確實二婚。”
霍折寒驟然被紮了一刀,突然問道:“你覺得我二婚,會不會配不上露露?”
這是他從未思考過的角度。他覺得自己離婚證是跟鐘侓領的,忘記自己結婚證是跟鐘路領的。
陸自明這麼想,鐘雲是不是也這麼想?鐘侓也是?
畢竟在哥哥弟弟眼裡,鐘路永遠不是同一個人。
霍折寒深深為自己見家長這一關感到擔憂。
陸自明不懂這裡麵的隱情,隻覺得他上司腦子談戀愛談壞掉了。
霍折寒沉思:“能請黑客把婚姻記錄黑掉就好了。”
陸自明由衷建議:“各省份民政局數據不互通,換個地方領證包治百病。”
霍折寒:“陸副總,你確實有一個年薪千萬的腦子。”
他可以跟露露,去露露的老家領證。
唯一的問題就是,陸自明什麼時候結婚?
霍折寒打開係統:“我給你批個婚假吧,過期不用五年內不得再次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