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折寒忍俊不禁,還能指望壽星年紀的人了解電競嗎?
他從袋子裡取出一粒軟糖,撕開包裝紙,塞進棄神嘴裡:“彆生氣,甜不甜?”
鐘侓舔了舔嘴唇,哥哥在等他了,他拎起壽麵要走,想了想,也從袋子裡撿了一顆軟糖,剝開來給霍總。
“甜的。”
剩下的三家,兩人又走了半小時,終於回家。
鐘雲回了兩次老家,在弟弟的提醒下,終於認全了。
鐘侓很有一套,他不說叫什麼名字,而是會提起一些和爺爺的往事,以及爺爺說過的,父母的往事。慚愧的是,這些深埋黃土的記憶,村裡人比鐘雲鐘侓記得清楚。
因此,鐘侓和鐘雲沒有不耐煩任何一家人的熱情寒暄,在走動間,慢慢拚湊起屬於他們家的過去。
一個家,有了房子,有了過去,也有未來。
比如在家等候的愛人。
鐘侓剛剛匆匆來回沒注意,現在一踏進院門才發現,院子真乾淨呐,院子裡一根草都看不見了。
鐘侓:“你都不累嗎?上去睡會兒吧。”
霍折寒要求:“沒有你睡不著。”
“好吧,我陪你午睡。”鐘侓答應了,霍總初來乍到,自己應該多關照。當初他去澳洲比賽,霍折寒給自己換路標和廣告的事還曆曆在目。
輪到鐘侓儘地主之誼,他很好說話,被霍總抱著在床上尋找困意。
鐘侓:“你會覺得這裡很無聊嗎?”
霍折寒:“不會,我很忙的。”
鐘侓腦袋枕在他胳膊上:“你好勤快啊霍總。”
霍折寒笑了笑,道:“我勤快,你是不是臉上有光,在村裡都能橫著走。聽說以前搶收搶種,我都得去地裡收麥子表現。”
鐘侓:“對對對。”
霍折寒:“放心,不會給你丟臉的。”
霍折寒收起胳膊一攬,把露露撥到懷裡親下去。
也不是真心想跟陸自明卷,主要給老婆逗個樂子。
初二,鐘雲帶陸自明上山掃個墓,他們年內確定會結婚。
陸自明穿得十分莊重,黑色西裝外麵都不肯多加一條圍巾。
霍折寒頂著翹起的頭發,到處找定型水,可惜沒帶,他習慣見鐘侓不打理發型,拿起手機搜索附近的理發店。
鐘侓猶豫道:“要不你下次再去,我爸媽一次見倆也吃不消。”
不知道會不會生氣,有事先讓哥哥頂著吧。
霍折寒:“來都來了,不去不禮貌。”
鐘侓咬著嘴唇:“還是下次吧。”
霍折寒嚴肅著臉,捧著鐘侓的臉:“你不想跟我結——”
“停停停!”鐘侓道,“說好的讓我把握進度!”
霍折寒:“我這兩天都很勤快,爸媽見了一定喜歡。”
鐘侓揣了一兜紙巾,去就去吧。
一行人沿著小路上山,冬天的山林很乾淨,果農將林木修剪多餘的枝丫,雜草被霜打得枯黃,軟趴趴貼在地上。
霍折寒在看見和鐘家人毗鄰的一方墓碑時,眼眶猛地刺痛了一下,才猛然醒悟鐘侓的提醒。
腳步像被灌了千鈞水泥一般,他站住,伸手撫著上方的一張照片。
棄神也埋在這裡。
鐘侓抬手遮住自己的名字:“彆站在這了,我爸媽和爺爺在那邊。”
霍折寒倏地回身,重重抱住了鐘侓。
“露露。”
棄神充滿男子氣概地說:“我在這兒。”
霍折寒發自內心地分享馴夫方法:“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重於工作疏忽你,請把我帶來這裡。”得露露被窩裡躺好幾天才能好。
鐘侓:“這麼說,你也可以這樣做。”
訓練太猛作息混亂了就來這裡清醒清醒。
霍折寒:“我愛你。”
當天晚上,不顧哥哥住隔壁,霍折寒把鐘侓壓在床上揉來揉去,手法可凶。
鐘侓捂住嘴巴,得了空,小聲逼逼道:“實在不行你可以喝點酒壓壓驚。”
霍折寒:“酒不行,得喝核桃露。”
鐘侓:“沒有。”
“那杏仁露。”
“也沒有。”
“花生露。”
“……”
霍折寒:“彆麻煩了,就露露吧。”
鐘侓警鈴大作,眼疾手快拿起手機,定了十二點的鬨鐘。
露露直接被榨乾。
好不容易挨到鬨鐘響,鐘侓立刻恐嚇道:“十二點我該睡了!”
霍折寒掌著他的腰,黑著臉思索兩秒,硬生生答應了。
方法很有用,下次早一點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