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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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的許嘉星心情大好,再不如之前彆彆扭扭難受的模樣,甚至因為泡了個暖暖的熱水澡,胃口也開了。
桃桃拿上來的一些小食被她吃得乾乾淨淨,就連她原來嫌會發胖,不肯吃的油酥蝦,也乾了好幾個。
“既然臉有些瘦了,那就得補回來。”
她振振有詞。
沒人知道這夜這倆主仆發生的事,在三天後,許家終於到了京城。
和蘇城破舊的木門不同,京城的城門巍峨寬廣,足有十幾米高,城牆上不時有人巡視,城腳下,守衛也在一個個盤查進城的人員。
他們一群人拖家帶口,打老遠看過來,烏泱泱的,守衛主動朝他們走去。
看到許呈晉手上的文書,守衛尤英誌拱手道:“許大人,您可來晚了,今年的述職已經結束,好些大人正等著陛下批完折子,準備離開了。”
“蘇城地處偏僻,山高水遠......”許呈晉露出一絲苦笑,尤誌英安撫地拍拍他,“那我們檢查檢查,先放大人進去。”
“小姐,我們住哪兒啊?”
桃桃排隊等著守衛們搜查,關心起今晚的住宿。
明萱給許嘉星帶上帷帽,小聲道:“當然是住家裡。”
明芙挺興奮的,掀開一點車簾,看著城門另一邊慢吞吞排隊的老百姓,喜道:“這京城就是繁華,連賣菜的都穿的不錯。”
許嘉星自己正了正帽子,“待不了多久就走,有什麼意思。”
明芙眼睛骨碌一轉,“小姐,京城裡有當下最時興的料子,咱們到時候去逛逛鋪子,買些布料和首飾回去吧。”
這個主意許嘉星甚是讚成,她上次來這兒,也才四五歲,父親母親都沒準她出過門,她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兄長姐姐被母親帶出去交際。
桃桃也支棱起耳朵聽,馬上就要讓她見到這個朝代最興盛的地方,她得多看看。
一行人很快被檢查完,許家的馬車也一輛輛進入城內,桃桃和明芙一人一邊,不錯眼地透過車簾朝外看。
路邊一開始還沒有多少人,待馬車走到一個路口,人就多了起來,各個鋪子前擺著最好的貨物,夥計們賣力地吆喝,空出的地上,有幾個剛進城的農民擺上了新鮮蔬菜,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婦人來看,來回講價。
真是熱鬨,桃桃扒著車窗,看得津津有味。
“讓開!————”
一個穿著藍衣黑靴,腰上束著玉帶的男子騎著一匹駿馬大咧咧地從擠滿人的街道衝過來,不少人為了躲開撞到了身邊的人,疼得直吆喝。
那藍衣青年看到了,還啐了口,“什麼人,也敢擋爺的道。”
他的騎術明顯不佳,馬蹄濺起一陣灰塵,左晃右撞的,拍拍屁股留下一片混亂出了城。
有些第一次進城的人忍不住埋怨道:“這人是誰?天子腳下,竟然這麼囂張。”
同行的人立刻拉住他,“彆亂說話,這是付貴妃堂叔的侄兒......”
有些臨街的倒黴鋪子被馬兒掀翻了些東西,夥計們撿起被撞碎的貨,擦了把眼淚,付貴妃的親戚,他們怎麼敢惹,隻能忍下了。
許呈晉冷眼看著,短短幾年,付貴妃竟囂張成這樣,縱容親戚當街鬨事,百姓們絕口噤言,仿佛習慣了一般。
這邊是京城的西街,多是商人店鋪,再轉一條巷子,人聲就小了很多,沿街的也多是住宅,修著高高的外牆,遮擋住路人的視線。
許呈晉的馬車最先停在了許府,這裡是左右都與京城貴族相鄰,安安靜靜的,聽不到一點兒聲音,他們人剛到,角門就開了,裡頭一個小廝笑著跑過來,“大老爺,您回來了,二爺吩咐我帶你們進去。”
許呈晉早料想到這幕,冷笑了一聲,“你們二爺好大的排場,親哥哥回來了,不親自出來迎接就罷,竟連大門都不願開了?”
那小廝沒想到好脾氣的許呈晉能大庭廣眾下嗬斥二老爺,嚇得連聲道歉,“大老爺,實在是今日有貴人邀請二老爺赴宴,推辭不了,這大門沒主子吩咐奴才也不敢開,奴才這就去回稟二太太。”
原想著許呈晉能就此算了,從角門進去,沒想到他竟回身坐回了馬車,“那你就去問問弟妹。”
小廝僵住了,回去也不是,停在這兒也不是,正在此時,大門緩緩被打開,裡頭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兄長回來了,是我怠慢了,沒吩咐清楚,讓這些下人聽錯了。”
她瞪了眼小廝,“回頭自己領罰去。”
許呈晉沒接話,大步甩手進去,大太太扶著丫鬟從馬車裡頭出來,二太太笑著迎上去:“大嫂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大太太原地整理了衣著,瞥了她一眼,“我一路自有人伺候,累不著,倒是弟妹瞧著憔悴了,不複以往容光煥發的模樣了。”
二太太臉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突然不停打嗝,get到了一個好辦法,深吸一口氣憋住,憋得越久越好,再慢慢吐出來就不打嗝了。
(流淚,扯的胸口好痛。感謝在2021-08-03 00:43:01~2021-08-04 00:5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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