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領導做出的決定,他無權乾預更無法更改,隻能是服從。
但是真就這麼忍氣吞聲,厲元朗還心有不甘。
有了這樣的心情,即便山珍海味,厲元朗也吃不出來什麼味道,就連李士利一直讚不絕口的荷花酒,他喝到嘴裡竟然感覺到了苦味。
這頓飯吃了不到兩個小時,由於厲元朗情緒不高,有心事,他沒喝多少,半斤左右。
倒是李士利沒少喝,一壇子荷花酒,他自己造了一大半。抱著院子裡的杏樹聊了半天,一直以為杏樹就是女老板花清雅呢。
吃完飯,由於李士利喝多了,倪以正陪他坐著自己的車子先行離開。
厲元朗則信步往家裡走,借著瑟瑟秋風以吹掉他低落的心情。
正好老婆水婷月打來電話,她現在懷孕三個月了,胎檢一切正常。
“老公,聽你的聲音好像不高興,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沒什麼,和倪副書記李部長剛吃完飯,喝了點酒,頭有些暈。”水婷月正處孕期,厲元朗不想把自己的壞心情傳染給老婆。
孕期女人的情緒很重要。更何況,這些事告訴她,解決不了問題不說,讓她也跟著自己鬨心,不是男人或者丈夫該有的作為。
“又喝酒了,我不在你身邊,沒人照顧你,以後要少喝,記住沒記住?”水婷月近乎調皮地調侃道。
倆人又煲了一會電話粥,直到厲元朗的手機有來電提示,這才作罷。
號碼很是陌生,而且顯示不是本地手機號,是省城允陽的。
“你好。”厲元朗接聽後打了招呼。
“你是厲元朗厲書記?”對方是個低沉的男中音。
“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秦景,我受葉政委的指派已經去過臥龍山彆墅的建築工地,經過查找,沒有發現你要找的那個人。不過……”略作停頓,繼續說道:“我懷疑他被轉移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