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連連告饒,兩口子打情罵俏了一會兒,厲元朗這才問,他老嶽父水慶章在不在家。
水婷月告訴他,爸爸晚上回來挺早,這會應該正在書房。
自從升任省委常委、允陽市委書記後,水慶章的作息很固定。
除了不必要的應酬之外,他基本上都能按時回家,陪著老婆和女兒吃晚飯。
主要是女兒懷孕,他惦記著,縱然做不了什麼,陪著吃飯聊天,愉悅女兒情緒,這點他還是能做到的。
“那我打給爸爸。你早點休息吧,國慶節我參加完韓衛的婚禮就回家,到時候好好陪你幾天。”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又聊了一會兒,夫妻二人這才互道晚安,掛斷手機。
厲元朗和水慶章雖然是翁婿關係,可二人都是體製內的人,話題自然離不開官場上的人和事。
一接到厲元朗的電話,水慶章不僅埋怨幾句:“臭小子,這麼久不來電話,一來電話準是有事,說吧,什麼事?”
“爸,我最近事情多,怠慢您了,請您原諒。”
水慶章能這麼跟厲元朗說話,就是拿他當自家人,換做外人,絕不會這麼說。
就像有些領導,他能罵你,越罵越狠,反而是好事,那是沒拿你當外人。
怕就怕在,領導對待你越是客氣,越是尊重,這就說明你在他心目中,不是親近的人,要想得到重用,幾乎不可能。
厲元朗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葉明天為此發火,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水慶章。
電話那頭,水慶章沉思著,隻聽到“吧嗒吧嗒”抽煙聲音。
自從厲元朗給水慶章買了煙鬥,他就愛不釋手。在外麵抽煙卷,回家清一色抽煙鬥。
一個是喜愛,另一個是厲元朗總能搞到上好煙葉,找專業師傅加點紅酒之類的調劑一下,味道相當哇塞。
隻不過,為了水慶章的身體,穀紅岩每天給他的煙葉數量十分有限。
一次抽完也好,分幾次抽也罷,反正就這些,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