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廣森嘴上回答,心裡卻在劃魂。
晚上睡覺之前,在和女朋友張紫欣視頻聊天時,穆廣森提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張紫欣轉了轉眼珠,分析說:“厲書記讓你結交樊良,這是幫他打聽消息呢。”
“紫欣,你說會是什麼消息?”穆廣森還是一頭霧水。
“笨蛋,你想,厲書記初來乍到,獲取消息途經有限,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跑到外麵去吃飯。”
“也是巧了,正好遇到程三鬨事,他不虛此行。可我認為,厲書記尚未掌握到何氏集團的詳細內容,他是想通過你幫他打聽更多信息,尤其是何氏集團的。”
穆廣森恍然大悟,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次日晚上,穆廣森單獨邀請樊良出來喝酒。
理由很簡單,感謝樊良最近一段時間幫他分擔科裡工作。
樊良今年三十五歲,比穆廣森大了整整九歲,都不屬於一個時代的人。
他有才華,卻沒有伯樂。
悶頭在二科一乾就是十來年,走馬燈似的換科長,可他依然穩如泰山,一直做著千年副科長。
鬱鬱不得誌,自然牢騷滿腹。
喝酒之前尚能含蓄,一杯白酒下肚之後,話就多了起來。
夾起一粒花生,樊良苦笑著說:“穆科,彆看我比你多吃了幾年鹹鹽,講真話,我照你差太遠了。”
“樊科長高抬我了。二科有你幫襯,才能運轉平穩,你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這杯酒,我敬你。”
咣當一聲響,兩隻玻璃酒杯碰撞在一起。
喝下一大口,樊良抹了抹嘴角,眼珠泛著血絲,歎息道:“穆科,你我雖然都是副科級,可你跟著厲副書記,將來前途肯定明亮。不像我,乾多少活都是無用功。”
“做好了,無過,做不好,有錯。有時候我真想撂挑子,什麼都不想做了……”
穆廣森連忙勸說:“樊科長,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厲副書記是一位知人善任的好領導,你隻要把工作做出成就,他不會虧待你的。”
樊良眼睛一亮,他自然清楚穆廣森是厲元朗帶來的秘書,是厲元朗的絕對親信。
穆廣森能說出這句話,等於間接告訴他,會在厲元朗麵前幫他說好話。如此機遇,實在難得。
“穆科,有你這句話,我樊良感激不儘。”一仰脖,半杯白酒一飲而儘。
感情有了,話也就多了。
在穆廣森循序漸進的引導下,已經有些醉意的樊良,不止舌頭有點硬了,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沒有了攔截尺度,一股腦的向穆廣森傾倒出來。
“樊科長,我聽說在懷城市,何氏集團的哥倆手眼通天,有很大的能力。”
樊良嘿嘿一樂,指著穆廣森,“這話沒毛病,何文滿何文江兄弟,的確不簡單。要說他們發家史,足夠能寫一部長篇了。”
“哦!請樊科長指明。”穆廣森雙眼發出燦爛光芒,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樊良身體略微向後靠了靠,眯起雙眼說道:“行,你願意聽,我就賣弄賣弄,把老何家那點事向你抖落抖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