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茵失望的把手抽回來,她在厲元朗臉上完全讀懂了兩個字:不敢。
其實,這絕不是厲元朗危言聳聽。
當初陸臨鬆的警告意猶在耳,切不可當成耳旁風。
僅僅一個吳紅麗,以水慶章當時的能力,都差點要了厲元朗的命。
何況比水慶章強得不是一星半點的陸臨鬆呢?
直到韓茵冷靜下來,在厲元朗的一再逼問下,她終於吐露出實情。
原來,這是鄭海欣出的主意,打算利用今天厲元朗到來之日,先是韓茵出手,把厲元朗拿下。
繼而,厲元朗去鄭海欣家裡的時候,她再使用誘惑力,讓厲元朗就範。
先不提把厲元朗當成情種對待,單說鄭海欣這個想法就令厲元朗不寒而栗。
相比韓茵大咧咧的性格,鄭海欣心思更加縝密。
從前的她,特立獨行。
可自從撫養鄭立以來,厲元朗感覺到鄭海欣變得不單純了。
一個小本子事件,鄭海欣的做法讓厲元朗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而且,他非常奇怪,鄭海欣對待白晴有很大的敵意。
到底是什麼原因,至今都搞不清楚。
況且,鄭海欣這種性格,真要是認準的事情,非常偏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行,應該找她好好談一談了。
兩家相距不遠,開著電動車十幾分鐘就到。
鄭海欣特意做了打扮,化了淡妝,一襲白色的針織套裙,將她完美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你來了?”鄭海欣打量著厲元朗,眉眼中充滿秋水。
“鄭立呢?”厲元朗問道。
“還在睡午覺,我沒舍得叫醒他。”鄭海欣接過厲元朗脫下的外套,親自掛在衣帽架上。
並說:“我給你準備了滋補身體的藥茶,你嘗一嘗。”
“我想先見一見兒子。”
走進鄭立的嬰兒房,小家夥雙手攥拳,睡得香甜。
厲元朗在他腦門上輕輕親了一口,駐足良久,這才戀戀不舍走出房間,來到樓下書房。
空氣中散發著淡雅味道,茶壺裡泡著好幾種有紅有白、不知名的東西。
厲元朗自嘲的笑了笑,“給我泡點醒酒茶吧,這玩意我用不上。”
“你都知道了?”鄭海欣柳眉一蹙,預感到厲元朗不善的心情。
“是,我從韓茵那裡知道了你出的餿主意。”厲元朗麵色冷峻,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