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應他的是肯定的語氣。
“你這個孽子!滾出去,沈家沒有你這個人!”沈父勃然大怒,實在想不通,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忤逆父母。
毫不猶豫的,沈晝轉身走出門去。
最終的結果會怎麼樣,他並不在乎,大不了失去繼承權而已,他早就做好了和家庭決裂的準備。
好在,一年之後,父母終於妥協。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晝也並沒有多驚喜,早在上大學之前,他就對自己的人生做了很詳細的規劃,創辦的公司也逐漸走上正軌,前途不可限量。
真正感到著急的,隻有沈父沈母而已,他們隻有沈晝一個獨子,自小精心培養,又怎麼可能舍棄呢?隻不過就是想要嚇嚇兒子,讓他不要找那個女人而已。
隻想不到,這小子的骨頭會這麼硬。
求和的電話打出去之後,本來以為兒子會對他們感恩戴德,卻想不到,換回來的卻是一句淡淡的回應:“我要和允允結婚,就下個月。”
沈父顫了顫嘴唇,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說道:“好,你可以和那女人結婚,但是婚禮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管,也不會出席!”
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的事兒,沈晝便笑了一聲:“那是當然啊,我自己的女人,當然會用自己的本事迎娶,不勞父母操心。”
他果然說道做到,結婚當天,迎親的陣仗比起旁邊的湛家也絲毫不輸,車隊排了長長的一溜,伴郎也均是有名的青年才俊。
姐妹兩個一起結婚,進門的時候,湛封搶先一步把新娘子抱走了,沈晝也並不著急,等他的車隊走了,這才上樓。
喜氣洋洋的房間裡,穿著婚紗的女人端端正正的坐著,身段窈窕動人,隻不過頭上卻不倫不類的披著塊大大的紅色床單。
這又是在搞什麼?他就挑挑眉,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著。
旁邊,伴娘們笑得肩膀直抖:“新郎官,快快快,揭蓋頭啊!”
高大的男人就微一點頭,到了床邊之後,大手一伸,就把那床單給揭了下來,表情卻是稍稍一怔。
隻見那穿著婚紗的新娘腦袋上,居然戴著個大大的哈士奇頭套,這會兒正得意的搖頭晃腦呢。
房間裡,大家都笑做一團,全都盯著新郎,等著看他的反應。
隻見男人仍舊是一臉淡漠,隻是眼中的柔情卻十分明顯。
單膝跪在床上,他的身子漸漸靠近,好看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床上的新娘,仿佛能夠穿透頭套,看到裡麵那張美麗的笑臉。
“老婆,我愛你。”沈晝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種說不出的韻味,嘴角忍不住揚了一下,綻出一個笑意。
周允若剛剛是沒有玩兒夠的,湛封居然那麼容易就認出了他的新娘,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於是等他們走後,就躍躍欲試和伴娘商量起了整人的方法,一點兒都沒有身為新娘子的自覺。
那哈士奇頭套是訂做的,眼睛什麼的不透光,隻能通過鼻孔看人,正高興著呢,結果就看見男人深情款款的目光,鄭重其事的跟她表白呢。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對著個哈士奇腦袋,虧他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自覺就麵紅耳赤起來,她就一把把那頭套摘掉,嚷嚷道:“羞不羞啊?快彆說了。”
下一秒,嘴巴就被溫熱的唇瓣堵住,氣定神閒的輕吻了一下過後,男人這才抱著她走下樓去。
身後,是伴娘們興奮的尖叫聲。
無奈的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周允若的手動了動,柔順的將手臂纏在他的脖子上麵。
從今往後,他就是她的丈夫了啊,這個淡漠的男人從來都是不怎麼笑的,好像對什麼都不敢興趣似的,但對於她,他卻是無儘的包容與寵愛。
真好啊,她的內心輕輕歎息了一聲,既滿足又感動,原來,被一個人真心的愛著,是這樣溫暖的感覺。
而這個男人為她付出的種種,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一直走到了車子邊上,沈晝這才把他的新娘放在了副駕上麵,身後,大串大串的鞭炮放了起來,到處都是喜慶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