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對她有什麼好處嗎?既不能升職,也不能加薪,還得費力勞神,一不小心被琴酒發現了還可能被當成叛徒處理掉。
小人叉起腰,小胸脯挺起來:“但是他好看啊。”
清水涼:“……”
可惡,沒辦法反駁了。
又一次碰到萩原研二時還是一個晚上。距離警視廳隔了一條街的街道上。
清水涼穿著與萩原研二初見那天晚上同一套裙子。城市夜晚光怪陸離的霓虹燈驚醒了裙擺上睡著了的白色蓮花。
她朝跑來的萩原研二望去。
萩原研二在很遠的地方就看見了清水涼。她太好認了,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像一艘船般錨在那裡,烏黑的眼眸靜靜地望著眼前如雲煙逝去的匆忙人流,還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顯出點百無聊賴和若有所思。
萩原研二拒絕了好友鬆田陣平一起去清吧的邀請,笑著說:“看到一隻小野貓,我要去問問她是不是又找不到家了。”
鬆田陣平無奈地吐了口煙圈:“哪兒來的野貓啊,你這家夥又在隨便扯借口了吧……真是的,下次聚會我會跟景他們告狀的。”
“抱歉抱歉,明天再一起喝酒。”
萩原研二一路小跑到清水涼麵前,見她這次沒有要逃跑的意思悄悄鬆了口氣,臉上立馬掛了笑容,眼眸明亮更勝月色。
“又見麵了,今天來這邊,是附近出了什麼新的美食嗎?”
喂,這是看不起誰啊!
清水涼感到生氣,她才不是那種一點好吃的就能被吸引到的人!
說不是就不是!
但是今晚為什麼會來這邊呢?
清水涼說不好,反正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邊。
萩原研二小心的,好似生怕驚到她的笑容不知哪裡戳到了清水涼的笑點。
清水涼忍了忍,沒忍住小聲“噗嗤”了下,隨後立馬掩蓋性地清清嗓子,說了句:“我在等你呢。”
算了算了,畢竟是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要是輕易死掉不是太可惜了嗎?
遇到我清水涼算你走運。
“你低下點身子。”
萩原研二個子很高,一米六三的清水涼在他麵前矮了快一個頭。萩原研二還沒從清水涼那句話帶來的愣怔裡回過神,聽到她的吩咐,下意識照做。
男人一彎腰,額前不聽話的長碎發又半掩了那雙清亮的眸子,尾端的發絲微微掃過挺拔的鼻梁,被五光十色的霓虹輕輕舔.舐。
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光芒隨著他的動作流轉,宛若呼吸一般。
清水涼取下脖子上掛著的吊墜,踮起腳給萩原研二帶上。萩原研二雖然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但是也配合地攏起半長的發,將修長的脖頸露出來,轉過身配合著清水涼的動作,讓她將吊墜牢牢地扣在脖子上。
完事以後,清水涼滿臉不舍地摸了摸護身符模樣的墜子,放下手,不舍地又拍了拍。
“這麼舍不得它的話還是還給你吧。”萩原研二失笑,他可沒有奪人所愛的興趣,伸手就要把吊墜取下來,被清水涼攔住。
“不,既然給你了,它就是你的東西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送我這個?”萩原研二好奇地問。看不出這護身符吊墜有什麼特殊的,突然被送個吊墜也很奇怪。
“這個護身符吊墜很靈驗的——被大師開過光,你最好天天戴著,睡覺也不可以取下來。它會保佑你長命百歲。”
話是這麼說,但萩原研二看她左臉寫著不舍,右臉寫著肉疼,既像是馬上要送女兒出嫁的母親,又像剛把中獎彩票送出去的賭.徒。
萩原研二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臉上出現這麼豐富的表情。之前碰到她的時候,她的表情總是又淡又冷,話也不肯多說,而且從沒見她和家人朋友一起過。
再加上她還有夜半遊蕩的前科,害得萩原研二特彆擔心這小姑娘是不是生活或者學業上遇到了什麼問題。
這麼擰起眉頭,反而有幾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有的生氣了。
把複活甲護身符送出去雖然讓清水涼很肉疼,不,非常,不,超級超級肉疼,但又有種放下心病的感覺。
這樣也挺好的,物超所值。
以後她清水涼就是萩原研二的再生之母了,想到此處,清水涼抱著慈母的心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乾,萩原警官。”
“嗯?……嗯。”萩原研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突然的“我媽”語氣是怎麼回事……
清水涼退了幾步,從角落裡推出她藏起來的摩托,趁萩原研二不備再一次開足馬力揚長而去。
這一刻,她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萩原警官反應過來,在她身後喊道:“沒有駕照不許駕駛機動車!!”
作者有話要說: 萩:她是個話很少的孩子
基安蒂&琴酒: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