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剛剛在泳池裡遊了兩圈,身上還帶著冰涼的水汽,清水涼帶著體溫的手探上來,溫度堪稱灼熱。
安室透猛吸一口氣,小腹繃緊。似乎是察覺到手下的手感變得更硬了,清水涼好奇地多停了兩秒,指尖輕輕摩挲。
然後她就看到搭檔的神色不太對的樣子。
像是生氣,又不像是生氣。仿佛要一口吃了她,又恨不得一腳把她踹水裡。
清水涼弱弱地狡辯:“我沒有把手拿開就算一下哦。”說著她還意猶未儘地徘徊留戀了一下。
安室透咬牙切齒,“拿開。”
“哦。”清水涼悻悻地收回手,小聲嘀咕,“真小氣。”
安室透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背對著清水涼平複下呼吸後,決定把矯正變態傾向課程推後,必須要先糾正她的男女相處觀念。
安室透也不遊泳了,拉著清水涼起身,強硬地讓她先去洗澡,換身衣服。
隨後兩人在休息室沙發上坐下。
安室透神情嚴肅。畢竟是公安頭子,拿出氣勢來還是很嚇人的。
清水涼覺得她好像是真的惹人生氣了,乖乖地坐著不敢造次,但她又覺得搭檔這股氣來得莫名其妙,所以胸腔也翻轉著一股不服氣的勁兒。
她倒要看看搭檔能說些什麼。
“聽好了。”安室透指指自己,再指指清水涼,“我,男人,你,女人,所以你剛才,包括昨天做的那些親密動作是不合適的,明白嗎?”
清水涼也學著安室透的樣子指指自己,再指指他,“我,黑櫻桃,你,波本,我們——搭檔,朋友,稍微親近一點又怎麼了?……而且我們以前不就這樣嘛,為什麼現在突然不許了!”
安室透歎了口氣,耐心地跟她解釋:“就算是朋友,在異性——”想到灰原哀,他及時改了口,“無論是異性還是同性好友,都要注意界限。以前那是你年紀小,現在年紀大了,再這樣就不合適。有些事,隻有情侶之間可以做。”
“我知道嘛,”清水涼抱起手臂,“親吻和上床,這兩個隻能情侶做——我不是沒和你做這些嘛。”她瞥了眼波本。
以前倒是想過和他做這些。
安室透:“……”
原來你也不是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以後就彆再做剛才那樣的事……”
“什麼事?”清水涼哼了一聲,“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腹肌嘛,小氣鬼。”搭檔怎麼這麼小氣。
安室透:“……”
看來她是懂了,但沒完全懂。
救命,他一個公安警察,為什麼還要負責科普這種東西!
“……你高中的時候沒有生理衛生課嗎?”
“有哦,”清水涼驕傲地抬了下下巴,“我滿分。”
哪個沒用老師教的課,趕緊換老師吧。
安室透想了想,該怎麼委婉地把這件事說出來。
“……你不能隨便摸男人腹部的地方,很容易把人……摸出感覺的。”
安室透微笑,地球為什麼還不毀滅?他這樣和直接承認自己剛才有反應了有什麼區彆?
清水涼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安室透這麼一說,她稍微想了想,就發出恍然大悟的明白聲,“哦——所以你剛剛有反應了,你想和我做?”
安室透:“……”
倒也不用說得那麼直接!
你作為一個女孩子都不會害羞的嗎?
清水涼頓了頓,像是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虎狼之詞,然後大驚失色。
終於意識到了嗎?
“波本哥原來這麼敏感的嗎?”
安室透再次微笑:你那麼弄是個人都會有反應。
“你等等——”在安室透[她又想乾什麼]的眼神中,清水涼撲噠噠跑去翻出紙筆,坐回沙發,擺出學術研究的態度說道:“波本哥,你剛剛說的這一點我已經記下了,請問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安室透現在想穿越時空打死那個幾分鐘前決定給清水涼上課的自己。
“除了腹肌,波本哥還會對什麼地方感到敏感嗎?我記下來,以後會注意的。”清水涼推了下並不存在的學術眼鏡。
安室透在她的目光緊逼下差點當場放下世俗,遁入空門。
最後他還是再次妥協。
“……耳根到脖子的位置。”
“還有呢?”
“……腰吧——然後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波本哥是怎麼知道自己對這些地方敏感的?”清水涼好奇地問:“你和彆人試過?和誰?貝爾摩德?”
安室透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不是,我和你說過,我和貝爾摩德不是那種關係。”
“那是誰?基安蒂姐?”
安室透真想把清水涼腦子裡的好奇心拿個吸塵器全吸出來然後扔進有害垃圾箱。她以前不會這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怎麼想現在這樣都是受了那個叫阪本的人的影響。
“告訴我嘛~我們是最好的搭檔,我們之間還要有秘密嗎?”
明明兩個人都藏了一籮筐的秘密,清水涼還是臉不紅氣不喘地這麼說。
安室透閉了下眼睛,好像放棄了什麼。“沒有,我沒和任何人做過。”
就把它當學術研究好了,沒關係。
“欸?那你怎麼知道的?”清水涼摸了下自己耳根到脖子的地方,反正什麼感覺都沒有。
“這是秘密,研究到此結束。”
安室透結束談話,清水涼有些遺憾地收起小本本。
不過對安室透會對她的觸碰有反應這種事清水涼還挺驚訝的。因為她印象裡波本似乎是個非常禁欲係的家夥。
為什麼會有這種印象,追根究底還是兩人多年前那個草率的戀愛。
清水涼生前死得早,死後又天天在死,於戀愛一途上,雖然壓根沒有經驗,但是自信的清水涼從未在哪個領域失敗過——戀愛當然也是一樣。
儲備了豐富理論知識的清水涼自己覺得自己指定是個大師。
根據她儲備豐富的理論知識,清水涼的戀愛手冊按部就班循序漸進。
1.首先確定男女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