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涼趕緊向朗姆表忠心,表示就算是琴酒叛逃了她也不會手下留情。表示完了死亡偏差值也沒漲回去,她覺得可能是朗姆還不相信她的誠意,繼續說:“就算是boss親自叛逃了,我也會把他拿下!”
朗姆:“……可以了,你心裡有數就行。”
掛了電話,清水涼再一琢磨,就發現偏差值下降應該不是因為朗姆懷疑她……更可能是因為她成了社長。
眾所周知,柯南世界的黑方攏共也不過幾個死在琴酒手裡的真酒,但是社長……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清水涼欲哭無淚,她硬著頭皮打電話回去問朗姆有沒有可能不做社長。
“我覺得琴酒大哥比我聰明,還比我有威懾力,可能更能勝任這份工作——不不,應該說這份工作舍他其誰。”
朗姆語重心長,“就是因為他太有威懾力了,我們公司也是需要一個良好的外在形象的。”
“你要是嫌錢不夠,可以再給你加點。不過太貪心的話……”
這錢有命賺,也得有命花啊。
清水涼長歎一口氣,算是認命了。然後接下來幾天她就拿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架勢花錢,反正她從來沒有給組織省錢的這點習慣。大不了花完了攛掇琴酒去搶銀行,他有威懾力,適合乾這個,專業對口。
等清水涼從物.欲的深淵中稍微清醒一點時,已經是組織狩獵雪莉的那天了。
對雪莉的安危,清水涼是不太擔心的。清水涼知道她現在和工藤新一一樣變成了小學生,以灰原哀的名字和阿笠博士生活在一起。工藤新一好歹是這部漫畫的主角,不至於保護不了身邊的重要同伴。
但是說實在的,三年沒見,清水涼確實挺想念雪莉的。在組織的時候,她們可是難得的同齡好友。
出發的時候,清水涼特意拾掇了下自己,化上淡妝,一身優雅修身的黑風衣,搭配黑色小禮帽,同款黑的絲質手套貼合著修長手指。她還在胸前的口袋裡放了朵玫瑰花。
三年沒見,琴酒顯然不能更不想念清水涼,看到她在車站出現的那一刻,他簡直要把渾身的厭惡變成水從兩個眉頭間擰出來了。
清水涼倒是表現出截然相反的熱情——她這種從不會察言觀色的技術這麼多年都讓伏特加欽佩不已。
他看著清水涼熱情又不顯得諂媚地湊上來,開始那番慣例的滔滔不絕。
“大哥,這麼久沒見您還是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今天本來不想來的,朗姆大叔剛說這次的任務是大哥負責,我就回他有大哥在還需要什麼二道保險?你這不是看不起大哥嗎!大哥他是那種會因為私情就放走雪莉的意誌不堅定者嗎?”
“顯然不是!儘管當年大哥他整天往雪莉身邊湊,但那都是因為工作,絕對不可能有私情的存在……”
伏特加真的不得不佩服清水涼,明明都沒人搭理她,她還是能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她都不累嗎?
閉著耳朵的琴酒也意識到不阻止一把的話這女人真的能講到鈴木號特快到站。
他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輕聲道:“閉嘴。”
清水涼說這麼多話好像就是為了聽這麼一句閉嘴,於是此時心滿意足地扶正胸前的玫瑰,乖乖巧巧地閉嘴了。
清水涼生得貌美,今天還特意打扮過,同樣是踩著車站站台,似乎她腳下的地麵就格外不一樣似的發著光。她像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像是沒意識到,肆無忌憚男女不忌地對朝她望過來的人飛去一個個若有似無又無端勾人的輕笑。
原本那些因為琴酒的凶惡氣場而退避三舍的路人也在她溫柔氣質的感染下往這邊靠來。
還有個小姑娘怯生生地對清水涼說:“玫瑰花好漂亮,姐……姐姐更漂亮,但、但是姐姐的年輕爺爺好凶。”
琴酒綠幽幽的目光唰地從幾縷銀發後陰森森地探出來,小姑娘立馬被嚇哭了,拉著她的媽媽一邊尷尬地道歉,一邊抱著孩子趕緊逃離車站。
在琴酒的這種目光下應該沒人能笑得出來。
清水涼明顯不屬此列。
今天的清水涼也沒裝探測琴酒生氣的雷達,她旁若無人地笑著,擦掉眼角的眼淚望著琴酒說:“大哥,你……哈哈……彆跟孩子一般見識,她可……可能分不出白發和銀發的區彆……哈哈……”
假如這不是在人來人往的車站的話,清水涼應該已經變成一抔骨灰隨風揚了。
琴酒對清水涼也很有一套應對辦法了,他迅速平複了情緒,索性站得離清水涼遠點,眼不見為淨。
清水涼往他那邊挪兩下,琴酒從黑漆漆的袖筒探出一截槍.筒頭。清水涼這便知道是他的底線了。
她摸摸鼻子,悻悻地一個人站遠了,戴上耳機安靜地聽著波本那邊的動靜。
竊聽器是今早上出門前清水涼特意拍響了搭檔的房門強製要求他帶上的——她有想過偷摸放一個,不過搭檔比起他那個十足笨蛋的下屬還是稍微聰明一點的,偷摸放一個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清水涼不想冒這個險。
“你帶著它,我才能隨時知道你有沒有遇到危險。萬一有什麼意外狀況,我好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時隔三年再次麵對黑櫻桃莫名其妙的保護欲讓波本覺得多少有些懷念,他沒有拒絕她的好心。竊聽器由他帶著,他也能自己選擇讓她聽到什麼,聽不到什麼,省得拒絕了她又會想其他招。
清水涼聽著耳機裡波本和雪莉的對峙,忽然覺得她的搭檔演技還挺不錯的,光聽這把嗓音多壞人啊!
她想到透過風見裕也的手機曾驚鴻一瞥的公安狀態下的降穀先生,發現兩個人的氣質是很不一樣的。
就是明明同一張臉,但一眼就能看出不同。